有十九天沒回來看過我和你奶奶了!太不像話了!”

“奶奶,您看看,爺爺專門欺負我。”譚正安回來的時間減少,心知理虧,趕緊求援。

“好啦好啦,你們倆呀都先吃早餐,吃完了再鬥嘴也不遲。”

譚奶奶發了話,爺孫倆互相瞪了一眼,暫停了戰火。

早餐過後,譚軍拿了報紙走到後院的小花園,坐在藤椅上邊看報紙邊問:“說吧,一大早過來什麼事?”

言曈心不在焉了一整天,直到晚上回到小公寓才再次見到譚正安。

推開門,鞋櫃旁邊多了一盆半人高的綠植,言曈換了鞋,往裏走了三步,矮櫃上是一盆開著五朵白花的一帆風順,茶幾上多了一組毛茸茸的嫩綠多肉,靠近陽台的牆角分別擺了一盆一人多高的葉子油亮的散尾葵。

譚正安正拿著剪刀在煎玫瑰枝條,她麵前的花瓶裏已經裝了幾枝修剪好的紅玫瑰。

言曈看看房間裏清新亮麗的綠色盆栽,目光落到譚正安的側臉。她的動作熟練大氣,哢擦一剪子下去,花枝便成了她想要的長度。

“老婆你回來了。”譚正安聽見開門聲,抬首衝言曈微微一笑。

言曈呆呆地望著譚正安,隻覺得眼前的女人周身帶著神聖的光芒,讓這套陌生的房子都瞬間充滿了家的味道,不再像昨晚那般清冷。她心中一熱,心口湧起一波一波悸動,一條條發光的金色絲線在她的心口繡出一朵朵芬芳的玫瑰。

“鞋櫃旁邊是什麼樹?”言曈感覺到心跳加快,捂著胸口窩進沙發一角。

“平安樹,四季常青。”譚正安說著,又轉頭衝譚正安笑了笑,殊不知這溫熱嫵媚的笑容讓言曈的心跳的更快。

“我還以為今天一整天都見不到你了。”言曈回味著那迷人的笑容,喃喃說著。白天在公司沒看見譚正安,她心裏一直牽掛擔憂著,要不是蒙玉時不時就過來督促她,今天的訓練指不定得亂成什麼樣。

“這可不行,我可舍不得。”譚正安將最後一枝玫瑰□□瓶中,輕巧地撥了撥花枝的位置,一捧紅豔越發錯落有致。

“搬這麼多盆栽來,我以後是住這裏了麼?”言曈的目光追隨這譚正安的手指,靈巧纖長的指腹觸摸著花瓣,她心裏頓時生出強烈的嫉妒。這番情緒波動嚇到了言曈,她竟然在和一捧花吃醋!

她有些無措地看著眼前的人,譚正安就像一個技藝高超的捕獵者,早早地在自己的身邊布下了天羅地網。最可怕的不是這些陷阱,而是她唯有對自己才會釋放的溫柔。

似乎從開始懂得想念她的那一刻起,言曈的內心就不再純粹。以前的她一門心思撲在了夢想上,她努力地學習,從不覺得生活枯燥寂寥;可現在,譚正安在她心中的分量越來越重,就像今天,她因為牽掛著譚正安明顯的怠慢了訓練,這種因為對一個人產生了依戀而忘卻了初心的狀態讓她感覺到特別不安。

可怕的是,她自己竟然不想去調整心中已經傾斜的天平。

“對啊。”譚正安將剪下的殘枝清理幹淨,提起噴水壺走出陽台,給懸掛著的綠蘿和吊蘭噴水。

言曈聽著那聲幹脆的應答,猛然感到一陣難以抵擋的失落。

昨天晚上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嶄新而陌生的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已經習慣了睡覺的時候身邊有譚正安的氣息,這抹淡淡的金銀花的香味已經深入她的記憶,讓她越發地依戀。現在這番依戀得不到相應的承載,讓她不知該如何自處。

“哦……”言曈望著譚正安的身影,她正仰著頭,細嫩玉白的脖子散發著誘惑的熒光。

譚正安聽著小萌貓悶悶不樂的聲音,放下噴水壺走到沙發邊上坐下,柔柔地捏住她軟嫩的耳垂輕輕揉撚,湊道她耳邊壓低嗓音:“昨晚沒有你在,我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