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猥瑣老頭嬉皮笑臉拖回來的殘缺屍體,那破碎不堪的是之前那個追殺者者的殘骸。
“哼!”戰淩不為血腥所動,麵對殘忍無動於衷的冷哼一聲,老實不客氣的一腳重重的踩在那具屍體之上,麵色不善的偏過頭,目光冷冷的注視在癱倒在地的被追殺者身上。
被追殺者給戰淩冰冷的眼神那麼一看,頓時就毛骨悚然起來了。他知道自己額處境很不妙。沒有眼前這個似乎有點冷血式殘暴的少年赦免,也逃不脫一死的命運。
他沒有早早的鞋底抹油,逃之夭夭,現在隻能任人魚肉。
其實被追殺者早就想逃了,他可沒有坐以待斃,給被自己利用的救命恩人鞠躬行禮,並丟下一句:“滴水之恩來日必當湧泉相報!”的覺悟。
不過,之前他為了迷惑追殺他的敵人,不得不舍命一賭,裝作和戰淩、猥瑣老頭是自己人,隻要猥瑣老頭跟戰淩到了他就安全了的樣子,停了飛縱的腳步下來。打算等敵人上了圈套再抽身離開。
要不然,追殺者就算再蠢也不可能上這個惡當。
隻是,讓他始料不及的是,他這一停步,泄了氣勁,再上受傷嚴重,傷入膏肓,腳下一軟就瀉身倒在地上,一時半會爬不起來了。
當然,從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被追殺者的機體也恢複了一定的氣力。隻是見過了猥瑣老頭擊殺那個追殺者時的雷霆一擊,他就毛骨發寒。心底跟明鏡似的,就算他的爹娘再給他多生兩條腿,在猥瑣老頭的‘照料’之下,也是無濟於事,沒有半點可能能逃出生天。
被追殺者強忍著苦痛,艱難的掙紮著起身。
他知道自己的小命捏在誰的手裏麵。這點小小的察顏觀色的本領他還是有的。於是,被追殺者一邊艱難的掙紮起身,一邊用那張因為苦痛、失血而變得煞白的臉露出絲絲難看的笑容,是盡量看起來諛媚討好一點,弱弱的解釋道:“我不是有故意的。不、不、不......我不是有壞心的。我是被追殺的走投無路了,才出此下策的。公子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一回吧。”
被追殺者他多年沒有彎曲的腰彎了,多年沒有低的的頭低了,再也沒有半點傲氣,就是表情比慣用卑躬屈膝的軟骨頭們僵硬了些,除此之外,別無區別。
他之所以這麼敬畏,不單是因為自己的小命捏在別人的手裏,出於對實力強橫的猥瑣老頭的忌憚,更是出於對戰淩未知的背景的恐懼。
不是自誇,說起來他好歹也在江湖中算一個響當當的人物了。那個一路追殺他的人也是一樣。
可是這一切在眼前這個少年的眼裏就變得不知是何等的微不足道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的仆奴隨從就是一個可以揮手間拍死他們的存在,那麼少年背後的全部背景那該是何等的......恐怖?!被追殺者他不敢想象下去了。
解釋完,被追殺者他又生怕不夠,少年不相信,又急忙接著道:“是真的。你們要相信我。我跟你們又無冤無仇,沒有必要、沒有原因企圖謀害你們。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
“我真的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隻是想兩位援助我一下,沒有半點其他的陰暗心思。你們要相信我......”
“......”
......
猥瑣老頭笑眯眯的,像是在抱著看好戲旁觀的心態。可是被追殺者餘光留意到猥瑣老頭眼中不時閃過的精光,心下明白。這個看似人畜無害,實則心狠手辣的老頭其實正在蠢蠢欲動了。隻等戰淩一句話,老頭就會立馬和擊殺已經身死魂消的追殺者那樣擊殺他。
被追殺者心如電轉,冷汗不要錢的一次次浸濕衣服頭發,甚至流進眼裏、嘴裏。於是他解釋的就更加惶急,隨之語速也就愈變愈快,生怕戰淩沒得聽了,就隨口下令猥瑣老頭弄死他。
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情。
隻見戰淩就和沒聽見似的,根本就不理會他拚勁的聒噪,神色不變的彎腰從腳下追殺者屍體的殘骸中摸索出一把寒光熠熠的鋒利匕首來。
摸出匕首起身來,戰淩的腳便就離開了血跡累累的追殺者屍體殘骸,轉向大步流星的朝著驚駭欲絕的被追殺者走來。
“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被追殺者的表情異常的悲憤,他想不到戰淩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就讓如此的冷血狠辣,不由得滿腔怨恨、驚怒異常的哀問道。
就連老江湖猥瑣老頭見到戰淩如此‘豪邁’也不由得半張著老嘴,目瞪口呆。隨後就立馬咂巴著嘴巴大感新奇。想他縱橫江湖幾十載,什麼都見過,就是沒有見過這樣的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