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是賣藝的不是賣笑的。”
“有誌氣。這麼看來我如果太隨便反而落了下乘。”戰淩讚了二胡先生一句,又用成人之美的姿態道:“你既然說你有不屈傲骨,那我也就不做可憐你之人。今天你若不能用曲子感染我,我將一分錢也不會給你。”
“這個是自然,買藝和賣藝湊在一起本來就是一此交易。成功的交易是建立在公平之上的。若物無所值這交易也就沒有進行到底的必要了。”二胡先生侃侃而談,神氣十足的保證道:“況且,對於別的小老兒也許沒有把握,但是對於這個吃飯的本領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好!”就憑二胡先生這談吐,戰淩就忍不住為他叫好。這一席侃侃而談沒有絲毫做作的話,就足以證明這個二胡先生很有自己的一套理論,是個可用之材。隻是“卿本佳人,奈何為賊!”戰淩在心底叫了一聲可惜了。
“淩少,蕭某在寂滅森林找到了一群長著獠牙,會咬人的犬齒羊,習性凶猛,但攻擊的殺傷力很有限,沒有什麼威脅,有興趣去看看嗎?”不知不覺,“天上人間”老板--蕭龍來到了戰淩身旁,語氣非常平淡的跟戰淩說道。
“哦,長著獠牙,會咬人的犬齒羊?聽過沒見過。這倒有點意思。說來聽聽,若有玩頭本少爺就勉為其難去一趟。”
“若去了能讓本少爺攜興而歸,滿載而還,少爺我定會忘不了你的好處的。”戰淩眼冒光芒,一看就是一副非常感興趣的模樣。
蕭龍也不廢話,附過頭去,小聲的說了幾句話就瀟灑的走了,下樓而去,看不出他是要去那裏。
二胡先生見此,老眼中立馬爆閃銳利的光芒,像極了正在覓食的眼鏡王蛇。不過時間極短,不是有心之人,絕對發現不了。
蕭龍走後,戰淩表現得很不動聲色,看不出他究竟有沒有意願去寂滅森林一探究竟。
“嗯,你給我來一曲比較悲傷一點的吧。不難吧?記住要能感染我。”戰淩向二胡先生下了指示,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就好像蕭龍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二胡聲響起,聲音古樸蒼涼,抑揚頓挫蕩起的是一種擊心的淒涼.......
......
茫茫人海,人人都在其中,人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都有隻屬於他一個人的人生,這個人人生是其他人怎麼也無法擁有的。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無論他有多大的能量。
雖然一個人人生無法轉讓,但是卻可以和別人的人生產生交集,不過會和誰產生交集、產生多久的交集這也不是我們能完全掌握的。很大程度上這是意外的任務。
在人海中,兩個人之間,意外的相遇了,意外的相看了,並又意外的相好了。這就是朋友或愛人的由來。但是又為什麼,感情總是像花朵,起初含苞待放很唯美,後來迎風綻放很絢麗,最後匆匆凋謝很淒冷!
這難道是上天的惡趣味嗎?
他讓不管看似快樂的人生、平淡的人生亦或者是痛苦的人生都難免有遺憾。
他讓你的朋友們伴你走過的時間有長有短。最短的可以小於一天,最長的卻也不能大於等於一生。
他讓你看透風風雨雨,他讓你在盡興或不盡興之後寂寞!
他讓你不可能擁有完美無缺的一生。......
你,人啦,贏也好,輸也好;你得意也好,你失意也好,最終都還是一樣逃不開寂寞的牢。
逃不開啊!唉......
人生如夢,,夢如人生。人生有夢,夢有人生。
這是不成文的鐵規矩,這是永遠不朽的金真理。
人人都是被它鎖住的一個奴隸,人人都逃不開它的陰影。既然逃不開,我們隻好繼續做夢,做可以讓我們微笑的夢。
隻是最美的是夢,最傷人的也是夢!當初因為夢想著有意外,所以才和王辰接觸,所以才對王辰投入感情。
現在花還沒有開出豔麗來,夢卻先醒了。這不能不說這是無奈,也不能不說這是悲哀。盡管很不願意承受這突如其來的傷害,但是麵對這血如泉湧的傷口,也不得不做一個獨自舔飾傷口的孤狼......
“~~......、”隨著幽長的終結聲一聲落下,二胡先生手中的弓子停了,也再也沒有響起蒼涼的二胡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