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戰朝天後,戰淩有些意興闌珊,一點也沒有了昨天晚上那樣,說句話都是激情澎湃完全處於亢奮中的模樣。
這倒是人之常情,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畢竟人心是血肉長的,想到自己已經和自己的父親陰陽永隔了,換誰誰也不好受啊,是吧?假如戰淩是另外一番模樣倒會令人好生奇怪。
試想一下,一個人去見了剛死不久的父親,回來之後不但沒有一點傷心或者情緒低落,反而激情高昂,紅光滿麵,遇人就高談闊論一番,一副和吃了春藥一般的倍兒精神,你說他是有情有義的孝子誰信啊?估計你說他血還是熱的都沒有多少人相信。
戰淩和司雨回來到內院以後,戰淩又帶著司雨去見了戰朝天的兩個夫人,也就是戰淩的娘親和二娘。
不出所料,戰淩的娘親可沒有半點好臉色給戰淩看。二娘表現得倒是還善意一些。
當戰淩帶著司雨到達大夫人的房間時,一見麵大夫人就刁難了他幾句,然後扯過司雨,上下打量,噓寒問暖,扯東道西,就和待自己的女兒是一個模樣的。搞的司雨都有些局促不安。
隻是戰淩可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大夫人對他的冷嘲熱諷是一頓一頓的計數的,罵完一頓沒有詞了,就拉著司雨說話,跟司雨說了一會兒話了,估摸著又積累了大量的“冷嘲熱諷了,就又是向戰淩轟擊。
就是如此有規律的循環著,大夫人對於戰淩和司雨兩人“一視同仁”,絕不會冷落到誰。當然,若要說區別有沒有?有,也是有的。
很多細小的區別不宜一一說明,最大的區別是她對司雨說的沒有一句壞話,她對戰淩說的沒有一句好話。
這種待遇,換做誰來麵臨戰淩的處境絕對都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隻是,你是航空母艦我是宇宙飛船,大家都一樣是頂尖高科技的產物。你是複雜的東西,我難道就是一個簡單的貨?
隻見戰淩在大夫人冷嘲熱諷的狂風暴雨中,巍然不動!
任她風雨如馨,滔滔不絕,戰淩就是麵不改色,老神自在,淡然處之。
這等淡定,這等泰然,這貨的臉皮之厚可見一斑,直叫人望洋興歎!......
......
橫斷山脈之中,清風拂過山崗,大樹舞動綠枝,鳥兒肆意飛翔......
溫路帶著手下一幹人挑望前方,好像在等待什麼。
“統領,我們為什麼要放走那一批人啊?他們又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高手。我們隨便連他們一起做了,那我們今天的收獲起碼要多一倍。那些狗娘養的可帶走了不少好東西。”忽然,有人不解的問道。
“去去去去,你懂什麼?那些人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劉家的。殺了他們不就大草驚蛇了嗎?雖然這條小蛇也殺不死什麼人,但是少爺有少爺的計劃,要你羅嗦什麼?”
“哼,少爺都還沒有玩夠,哪能讓他們這麼痛快的就死了?可不能便宜了他們。”溫路臉上的陰狠一閃而逝,立即就換上了笑臉,樂嗬嗬的道:“再說了,那麼多東西也怪難搬運的。有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最後那些東西還不是是少爺的。你難道認為劉家能逃出少爺的手掌心嗎?嗬嗬。”
“那我們現在殺了他們不是也能打草驚蛇嗎?那還要不要殺了?”那個人又出口問道。
隻是這次他口中的“他們”非先前的“他們”。並且這裏所有的人都明白這一點。
同樣是殺人,殺兩個是打草驚蛇,殺一個還不也是打草驚蛇,這有什麼不同嗎?這是個問題,在場的眾人中,有人明白其中的玄機,有人不明白其中的奧妙,但這時不管是明白的還是不明白的都統統翹首以待看著溫路,想聽聽溫路的見解。
“說你傻你還真傻的可以。劉家和這些小毛賊每三個月聯係一次,進行物資的調配。你認為少爺還會讓劉家存在三個月嗎?”
“嗬嗬,少爺可不是婦人之仁的人,一旦動手,就從沒有讓敵人活的很久的先例。”
“噢耶!”
“哇噻!”
“今丫麼真高興......”......
眾人在心中一陣狂呼,激動的激動的臉像充血的雞冠一樣。
他們聽明白了,戰淩馬上有大動作了!
這就意味著他們用不了多久就又可以放肆殺戮。這對於這幫窮凶極惡的膾子手而言,有什麼比能放肆的殺戮還讓他們激動不已呢?
當然,激動得狂呼出來這是沒有人會幹的事,因為這麼幹的人不是老實了就是和閻王討論人生跟理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