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辰。
戰淩以前的因為對方年少無知而相處又因為對方的長大而分手的半個朋友。
戰淩身影一頓,駐足一下,又繼續抬腳向前走去了。
戰淩沒有搭話,也沒有回頭。
他們已經不再是朋友了。
雖然那不是王辰的錯,但也不是戰淩的錯,不是嗎?
麵對錯失的感情就讓他隨風而去吧,就不要再爭論誰對誰錯了,也不要再試圖破鏡重圓,就當是有緣無份的算了吧。
記憶再美好終究是舊的,我們能擁有的是全新的下一刻,又何必去拿新的去為舊的買單呢?
戰淩不帶一點留戀的走遠了,走向趙家的陣營去了。
說實話,戰淩已經不報什麼希望了,或者說他把王家的人和趙家的人都當死人了。他在做的無非就是盡人事而已。
連王家家主這個好說話的都沒有聽從戰淩的安排,趙家家主這個脾氣火爆的會接受嗎?想想戰淩都搖頭。
“趙家主,今年的離城世家大比就到這裏吧,不比了。今天我戰家要和劉家有些私人恩怨要了解一下。還望趙家能行個方便,退出這裏。戰某感激不盡。”戰淩本來就沒有抱什麼希望,連真誠的神色都懶得去表現了,隨意的說道。
“什麼?不比了?”趙家家主趙雷瞪著銅鈴大眼,扯著破鑼嗓門嗡聲嗡氣的大聲道:“你說不比就不比,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戰淩暗呼了一聲“果然!”
可沒有想到,趙雷旋即眼珠一轉,又裂開嘴笑道:“沒麵子就沒麵子吧,麵子能值幾個錢?今天我就賣你一個麵子。戰家主,趙某走也!”
“走走走,不比了,都跟老子走。”趙大手一揮,招呼道。
“嗚啦!”
眨眼間趙家的人就走得了一幹二盡!
戰淩當時就傻眼了?
這是什麼情況?
戰淩被驚得差點就想脫口而出喊:“哎,你們別走啊,我就是客氣客氣。那麼聽話幹什麼,我還想殺你們來著呢。”
看到趙家的人走了,王家的人大概是感到不妙,覺得此事非比尋常,可能有什麼危機在裏麵,猶豫了一下,招呼不打,也走了。
“唉。”戰淩歎息一聲,自言自語道:“看來我走眼了。”
他先前把王家家主定位為辦事和氣,穩重,好說話。卻沒有想到對方不但從他的話中探尋到危機,而且還有盲目的從眾心理。對於領導者來說,這是一個十分不好的心理。
他先前把趙家的家主趙雷定義為脾氣暴躁,好麵子,難說話,不太可能聽從他的建議。卻沒有想到對方人粗心細,能屈能伸,拿得起放得下,說走就走,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頗有大將風範。
對於王家家主和趙家家主兩人,他都看走眼了。
原本戰淩以為他看透了離城所有的人,這些人在他的眼中就如光著身子一樣,沒有一點**。
可就在剛才,戰淩驀然發展,原來他誰也沒有看透。
於是,他的驕傲的心一下子就焉了。
通過這件事情,戰淩明白了一個道理,小事就是小事,可能有大的哲理,不太可能有大的實在意義。
因為人不可能把自己所有的優點和缺點都體現在小事裏,隻通過平常的一些小事你永遠都看不清楚一個人。
“什麼事都有你想不到的意外,別把什麼想得太絕對。”戰淩十分感歎的拋下一句話,便又向戰家陣營走去,不再去理會這些事情了。
來到戰家的陣營前時,十分鍾已經過去了大半,李越早就迫不及待的在台上等著了,看他的神色,顯然是很開心、很興奮。
“家主。”看著戰淩到來,有人向他打招呼。
“嗯。”戰淩輕輕的應了一聲。
“這場比賽,我來。”戰淩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什麼,家主,你?”一聽戰淩這麼說,當時就有人急了。
笑話,誰不知道戰淩以前是一個響當當的廢物,其它方麵先不說,就說武功方麵在年青一輩中就是耍尾巴龍的存在。
雖然最近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洗新革麵了不再慵祿了可是這武功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成的東東啊。就這小胳膊小腿外加三角貓的功夫跑上去不是送死嗎?你現在是戰家家主了,錢財可以開玩笑,你的小命可開不得玩笑啊。
“我意已絕,勿須多言。”戰淩手掌一揮,不留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