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龍、溫路、任長空、任陽天四個人將包裹放在自己平坦的左手上,解開包裹,赫然展露的是一個血跡斑斑的人頭!
蕭龍又向前一步,走到何開泰的跟前,眼眸中射出陰冷的信號,冷笑著道:“這是家主為何家準備的禮物,雖然吃不得,但好歹也是一番心意。”
“怎麼樣?何家主還滿意吧?”
“是李成!”何開泰脫口叫道,大驚失色。
何開泰雖然早已猜測離城這一去離城可能遭到不測了,可是現在不可一世李家太上長老李成的項上人頭就這麼冰冷猙獰的擺在他的麵前,他一時受到的視覺衝擊還是非同小可的。
在心神震動之下,不知怎麼的他都有點不敢直視蕭龍,好像蕭龍就是一個擇人而食的下山虎!
這讓他感到有些憋屈,想他堂堂一個何家家主,殺人不少,罪惡無數,什麼場麵沒有體會過,今天居然讓一個人頭給動了心神,失了態,想想都丟臉。
就在何開泰感覺有些窘迫的時候,兩個一直都沒有起身,老神自在的何家太上長老赫然起身,強大的威壓鋪天蓋地的狂襲而來,何家的其他人等也聞風而動,氣勢外露,一時間重過了幾萬斤的威壓都向著戰淩等人壓去。
“哼!”
重重冷哼一聲,蕭龍、溫路、錢不通、苗蠱、任長空、任陽天幾人也不甘示弱,紛紛將霸道的氣勢猛然發出,發起了猛烈的反擊。
一時間,劍拔弩張,隻要一點點火苗就會爆成燒天的火焰!情勢萬分緊張,落地聞針。
“蕭龍,你們幹什麼?我們是來拜訪何家的,並不是開戰,都客氣點,。”戰淩皺眉,佯怒的教訓道。
這時候何開泰也反應過來了,不過是不是現在才反應過來就不得而知了。
何開泰回過神來,同樣道:“你們都幹什麼呢?戰家主等人都是貴客,都客氣點退下。”
這裏的所有人都沒有一個想過撕破臉皮,真刀實槍的和對方幹上,隻是搞點下馬威而已,成不成功都會收手的。
不過現在既然戰淩和何開泰都發話了,自然大家都是黑著臉將氣勢泄了,該退下去的退下去了,該坐下去的坐下去了。
就連何家的兩個實力到了九級武宗的太上長老也都重新坐了下去。
“屬下不懂事,失了禮數,還望戰家主見諒。”何開泰抱歉的看了兩個何家的太上長老一眼,向戰淩道歉道。
畢竟是何家的人失了禮數在先,然後才是戰家的人為求自保跟上,冤有頭,債有主,隻要不是從火星來的不懂人情世故的人都知道若還想公平、和氣的交涉下去,應該要由何家家主代表何家道歉,以消除戰家的人的不滿。要何開泰出口道歉,因為何開泰是何家家主,正常情況乃一家之首,有足夠的分量能代表何家的誠意。
不過其實很多時候事實是和正常邏輯有些相衝的。家家有一本難念的經。
就像何家,何家家主何開泰雖然名譽上身為何家最高首領,但其實真正擁有最大的權力和權威的是何家的兩個太上長老,所以何開泰在向戰淩道歉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看兩位太上長老一眼,生怕惹到這兩個大佬的不快。
還有一事,何家的兩個太上長老因為年紀大了,沒有那麼大的權力**了,所以一般時候何家的一切事務都是交給何開泰定奪的。
對於何開泰來說,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的吧。
對此,何開泰還經常慶幸不已,就因為在幾年前,何家的兩個太上長老還沒有收心,常常興風做浪,攪和不清。
“嗬嗬,好說、好說,戰某一向都不是不講情麵的人,這種小事很少會放在心上。隻是、”戰淩笑吟吟的看著何開泰,意味深長對何開泰說道:“戰某的誠意已經拿出來讓何家主看了,絕對是從那些人身上弄下來的,沒有絲毫的弄虛作假,不知何家主對於戰某之前的提議考慮得怎麼樣了?”
戰淩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不想跟你廢話了,我戰家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都做了,你何家若再不表態就是你何家不上道了。
其實戰淩的話還是太直白了一點,一聽就是血氣方剛、做事毛糙的年輕人。
一般的年歲久了的政治家不管以前或者是平時的性子有多麼急,到了這樣的時候也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除非己方的實力強出對方無數倍,完全沒有必要把對方放在眼裏。
一個能在政治交涉的舞台上能夠如魚得水、左右逢源的人,絕對在和對方談判時有個好性子。
說簡單點就是在政治交談的時候,能在政治交涉的舞台上能夠如魚得水、左右逢源的人就是一個個活唐僧。再囉嗦一點的,他們會讓對手覺得自己是個廢話永遠都說不完、正事永遠想不起的三八的師父,為的就是對方沉不住氣,率先開起正事話題,掌握第一步的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