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怕嗎?”
岑雅垂眸,就地坐下,說:“聽說你這些年都沒在國內。”
“嗯。離開了一段時間,所幸又回來了……”風瑤伸手捏著腳邊的貝殼淺聲說著,有些漫不經心的意味。
所幸她回來了,那個男人終究不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罵她沒良心罵到淚流滿麵了。
所幸她回來了,她始終還是齊家的女兒。
所幸她回來了,原來大家都沒有忘記她,都如此惦念著她。
岑雅想說些什麼,想了想還是沉默了。一時間,兩人默默無語著,顯得有些怪異。
風瑤倒是沒有什麼,她出來不過也是個藉口而已。這回兒正不斷看著手錶。
手機響起,在這安靜的夜晚沙灘上略顯突兀起來。
風瑤接了電話便起身朝著沙灘的另一邊徑直走了過去,似乎有什麼要緊的是事情。臨走對她說:“若是他們出來問我,就說我遇見一個老熟人,讓他們別擔心,我一會兒就回去,謝謝。”
岑雅望著她愈漸融入夜色中的纖瘦背影,眸光微微閃了閃。
大約十多分鐘後,身後傳來腳步聲,“她人呢?”
頭頂傳來清冽的嗓音,岑雅脊背僵了下,緩緩抬眸看去,對上淳西被酒氣微醺的晶亮鳳目。
淳西左看右看沒見風瑤的蹤影,微微握拳咳了下,問道:“那個…請問齊風瑤人呢?”
岑雅看著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帶著些許諷刺的意味兒。眼底微澀,她聽見自己的嗓音微微顫唞:“賀淳西,難道你準備一直這樣裝作不認識我嗎?”
淳西垂眸望著地上的沙子,細細軟軟的,在抬眸看她的時候眼底清明一片,說:“這樣不好嗎靜雅。我們都找到了自己的歸宿,應該彼此祝福不是嗎。”
“你說謊!”岑雅打斷他,有些惱意,“如果你真的沒什麼的話,為什麼不敢認我?”
淳西歎口氣,“嘉星是我的好朋友,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沒必要挑出來讓大家不開心不是嗎?否則對你和他多少也會有影響你認為呢?”
“你擔心會影響我和他的感情嗎?嗬嗬…嗬嗬…可是淳西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歡你!我這次回來本來就是為了——”
“夠了!”淳西擰眉,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冷聲道:“我不記得我有欠你什麼,你現在也沒資格對我說這樣的話!當初一聲不響的離開,現在也該毫無牽連的過著各自的生活,那才是最合適的。”
岑雅麵色白了白,淚水從粉白的臉上滑落,委屈的喊道:“我不聲不響?我在野餐的地方等了你一整天,淋了一晚上的雨,可你沒有來,我才和媽媽一起走的!賀淳西,你不能這麼冤枉我!”
她哭著蹲在了地上,不住的抽泣著。
淳西愕然的回頭看著她,長眉微蹙起來,“對不起,我不知道……”
岑雅哽咽道:“我寫了一封信給你,約你見一麵,交給你們大院門口站崗的人,拜託他們交給你的。那時候媽媽決定去澳大利亞,但我捨不得你,我約你出來,如果你留我,我就不走了。可是我等你好久,你卻一直沒有出現,我發著高燒走回家就昏倒了,媽媽幫我辦了轉學手續,之後就帶我離開了。”
交給警衛的信嗎……
淳西抿唇深深呼吸了下,海風吹著睫毛微顫著。
“嘿嘿,你完蛋了,真的惹大王生氣了。我今天可是親眼見大王收到一封粉色求愛信!”
“嘁…我還天天收到粉色求愛信呢!”
“齊風瑤,聽說今天你在警衛那兒收到一封信?”
“幹嘛?”
“你們班的男生?”
“你幹嘛打聽這個?”
“……當我沒問。”
淳西看著蹲在地上哭的委屈極了的岑雅,輕聲道:“無論如何,到此為止吧。”聲音不到,卻是透著一股不容反駁的氣勢。
岑雅抬眸望著他,她的相貌生來就是溫婉柔弱的,如今眸中淚光盈盈,不禁讓人看著可憐楚楚。
淳西看在眼中,問道:“她到哪兒去了?你和她說了什麼?”
微微怔愣了下,她才反應過來,他竟然以為她和齊風瑤單獨出來之後她說了不該說的話讓齊風瑤受委屈跑了嗎?
是太高估她了,還是他太低估齊風瑤了呢?那樣的女人,即便如今再見她氣焰不如當年那樣囂張,可她仍舊是齊風瑤不是嗎?齊風瑤會受委屈之後就躲起來偷偷哭嗎?恐怕即便心裡難受不好過了也是先給她兩巴掌解恨吧?
“她說去見老朋友了,讓你不用擔心。”岑雅伸手指了個方向說道,心口深深的失落。
“謝謝。”淳西道了聲謝,轉身朝著沙灘另一邊兒走去,卻是猝不及防被人重重的從身後抱住,頓時臉色沉了下來。
“淳西…你明明不喜歡她,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和她在一起。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就想當初一樣。淳西,我是真的愛你,這些年我沒有一天不想你,我忘不了你,淳西……嗚嗚……”她臉貼著他的背,說著竟然動情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