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越越苦澀地笑了笑,“可能吧……我也不是一定要追究她是誰,隻是希望她能一直平平安安的……”
“會的,”庵主輕輕地拍了拍越越的手背,安慰道,“佛祖會保佑誠心懺悔改過的人的。”
三十裏外,百尤國的營地被人突襲了,熊熊大火燒毀了大部分營帳,徹底地打亂了百尤國聯手狂刀部落突襲的計劃。而百尤國的首領百定王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輕易地被幾個人俘虜了,還被帶出了營帳。
昏暗的月光下,氣息未定的百定王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後生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年輕的後生笑了笑,不屑道:“你用不著知道我是誰,我來是想告訴你,諸涼城不是跟你成為敵人,你真正的敵人是狂刀部落。如果你願意的話,今晚咱們就可以聯手將狂刀部落一舉殲滅了。”
“你是諸涼城的人?你是毓盛的人?”
“我不是毓盛的人,我隻是諸涼城的一份子罷了。”
“什麼意思?”
“說了你不用計較我的來曆,你隻用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毓盛已放棄稱王的念頭,宇文慶也已被誅殺,諸涼城已恢複了平靜。你此時再去攻打,隻會損兵折將。倒不如與我們聯手滅了狂刀部落,掃除你東邊的一個威脅,從此與諸涼城和平共處怎樣?”
“你說的話能做數嗎?”
“當然!”
“那好,那我就信你,年輕人!我這就回去召集剩餘人手,與你們一起對付狂刀部落!”
“一言為定!”
百定王自去了。那年輕後生鬆了一口氣,聳聳肩道:“終於又了一件事了……”
“這裏也沒有我們什麼事了,告辭!”年輕後生身後的那個女人說道。
“請等一等,前輩!”年輕後生忙轉身叫住了那女人。
“還有什麼事?”
“我想請問……您以前真的不認識庖越越嗎?”
“不認識。”
“您真的沒到過雙禾村?”
“沒有。”
“也不知道誰是史二娘子?”
“你怎麼跟你家那個庖越越一樣囉嗦呢?我都已經跟她說過了,不認識。”女人麵無表情道。
“哦……”
“回去找她吧,她會在那個尼姑庵裏等你。”
“那個前輩……”
“你怎麼比庖越越還囉嗦啊?”女人不耐煩了。
“沒什麼,”年輕後生笑了笑道,“我是想我家越越要生了。這回又多虧您幫助,她才能平安無事,所以想讓您給孩子留個名兒。您看可以嗎?”
女人看了年輕後生一眼,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我不會起名兒,如果你覺得無憂這個名字還不錯的話,就將就用吧!”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多謝前輩!”年輕後生向那女人拱手行了個禮。
抬起身來時,那女人已經領著自己的人消失在了夜色中。年輕後生凝視了片刻後,也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破曉時,越越從朦朧睡夢中醒了過來。她飛快地下了床,然後打開了門,想去找庵主打聽一下城內的消息。可就在打開門那瞬間,她看見了寒拾。寒拾正站在院中跟庵主說話。她不由地一喜,張開雙臂,大喊著寒拾的名字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