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倆士兵停了停手,回頭一看原來是個孕婦,理也沒理,繼續拖拽。這時,寒拾走了出來,也喝了一聲:“放手!”
見有男人出來了,這兩個士兵才又停了下來。其中一個衝寒拾不客氣地嚷道:“你管哪門子的閑事兒啊?回你的屋去!”
寒拾冷眉微豎:“你們也是那楊將軍手底下的?”
“沒錯!”那士兵頗為得意地應道。
“怎麼跟土匪似的?”
“你說什麼?”那士兵鬆開了那位姑娘,朝寒拾徑直走了過來。
“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這比土匪還惡。可見你們那位楊將軍治軍有多麼地怠慢!”
“你敢詆毀我們楊將軍?你可知道現下雙湖城是誰管著?你又知不知道我們楊將軍是誰的部下?”那士兵氣焰十分囂張,就好像他家楊將軍是玉皇大帝的親兒子似的。
“我不管你們楊將軍是誰的部下,”寒拾冷冷道,“你們這樣肆無忌憚地想抓就抓,那就是不行!我問你,這位姑娘犯了什麼罪,竟要遭受你們這樣的羞辱?”
“我們懷疑她與這家客棧的老板有往來,懷疑她就是老板的同謀!”那士兵說得振振有詞。
“去!”越越摸著肚子,往上翻了個白眼道,“我還可以說你們倆長得賊眉鼠眼的,也是那老板的同謀呢!我看你們倆是賊心犯了,瞧著人家姑娘長得不錯,打算下黑手吧!”
那士兵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指著越越吼道:“你胡扯什麼?信不信我把你也抓了?”
越越不屑地笑了笑:“這雙湖城果然是亂了套了!一個小小的士兵居然敢在客棧裏隨便抓人,這真是比土匪還要可惡!你們這個抓法就不怕引起民憤嗎?你們那刀究竟能殺得了多少雙湖城的人?”
“就是!”
“太可惡!”
“這雙湖城簡直是亂了,沒王法了!”
“皇帝都死了,哪兒來的王法啊?隻剩下土匪了!”
出來看熱鬧的客人們都激動了起來,紛紛振臂高呼了起來。那兩個士兵到底沒見過什麼大世麵,一看這情形,也有點嚇住了。就在這時,之前露過麵的劉副將的聲音從樓下傳來了:“幹什麼?統統給我閉嘴!”
他一吼,所有人又都安靜了下來。
這人步伐悠緩地上了樓,掃視了一遍眼前的情形,又對寒拾和越越投去了一束冷漠的目光,然後才問道:“怎麼回事啊?”
剛才說話的那士兵連忙回話道:“劉副將,這裏有兩個囂張得很,要阻止小的們抓嫌疑犯回去呢!”
“是誰啊?”那劉副將高傲地問。
“就是那兩個!”那士兵指著越越和寒拾道。
那劉副將虛眯起眼睛打量了越越兩口子幾眼,聳肩冷哼了哼道:“還是個孕婦?這管閑事兒也管得太寬了點吧?不知道這兩位軍爺在辦正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