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時,妙香樓還門庭若市。越越挽著寒拾的胳膊邁進了前門,一麵往上打量一麵讚歎道:“這不愧是幾十年的老酒樓了,裝潢都特別地不一般呀!咱們以後要是能在寶慶城有個這樣的酒樓就好了。”
“唐家兩代都經營著這妙香樓,裝潢也一定是反反複複經曆過很多次的,所以才會顯得這麼古樸典雅。可見之前的唐家還是很會經營酒樓的。”寒拾拉著越越小心翼翼地往樓上走。
走到樓梯口,有個跑堂夥計已經侯在那兒了。一見到他們,立馬將他們帶去了三樓上一處雅間裏。推開門,金之章與萬悅如都在裏麵了。
萬悅如是來作陪的,另外還有一個自稱是金之章義弟的年輕人柳複承。金之章是一人來的,並沒有帶那位傳中的唐婉。
賓主寒暄後,分次坐下了。金之章吩咐跑堂夥計開始上菜,又十分熱情地向越越介紹這妙香樓的來曆以及桌麵上那些漂亮又好看的當地特色點心。頭幾道菜上來後,越越品著都還不錯,跟著又上來了一道一品鍋,越越剛嚐了一口湯便吐了出來。金之章忙問:“咋了,越越?”
“哇,這……這夠鹹的啊!”越越連忙喝了口水。
“鹹?”金之章忙自己嚐了一口,娘啊,都夠齁死一頭豬了!
放下勺子,金之章立刻叫來了跑堂夥計,讓他去把做湯的師傅找來。那師傅氣喘籲籲地跑來後,金之章問他湯裏怎麼放那麼多鹽,那師傅一臉霧水道:“沒有啊!小的怎麼敢多放鹽啊?那不得鹹死嗎?哦,我想起來了!我把湯盛出來放旁邊等著夥計來取的時候,我看唐二掌櫃在那邊玩鹽罐子,不會是他放進去的吧?”
“誰?唐雲東?”金之章臉色微微變了。
“是啊!”
“他咋會在後廚房裏?”
“不知道啊!反正剛才我正做菜的時候,他就來了。一會兒問哪些菜是大掌櫃您點的,一會兒又在那兒玩鹽罐子糖瓶子,反正就在那兒晃悠。”
“行了,我知道了,你趕緊去重新做一個湯來!”
“是是!小的這就去!”那師傅趕緊撤下了那道湯走了。
金之章朝越越和寒拾笑了笑,略帶點尷尬的表情說道:“不好意思了,讓你們看笑話了。來,咱們再嚐嚐別的菜……”
菜字沒完,房門忽然被人掀開了,一個瘦小白淨的年輕男子邁了進來,帶著一臉的調笑說道:“喲?姐夫今兒在這兒宴客呢?”
一見這年輕男子,金之章眼神裏立刻迸出了兩道寒光:“你咋來了?”
“姐夫宴客我來作陪啊!”這年輕男子嬉皮笑臉地說道。
“這裏不用你作陪,你先走吧!”
“各位好!各位好!”年輕男子拱起手來自我介紹道,“我叫唐雲東,是金之章的小舅子。我姐姐唐婉是他媳婦,賢內助。因為我姐姐懷孕了,不方便來招呼大家,所以就叫了我來。這兩位十分麵生,不知道怎麼稱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