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那你們有啥打算?真的把希望寄托在找到那兩幅畫的出處?我覺得這太難了。”
“就算難也要找。寒拾說得對,那兩幅畫不可能憑空出現的,肯定是有人畫了才會有的。說不定那兩人就是隨手在某家鋪子裏買了畫,將書信夾在了畫中就送來了。”
“可萬一找不到呢?我始終覺得這不是一個好辦法。當下咱們應該好好想想,究竟誰會是最有可能誣陷你和寒拾的人。”
“誰都有可能。之前得罪過的盛家,蘇老板以及……你家那位唐婉。但凡是看我和寒拾不順眼的都有可能是誣陷的人。這樣憑空猜下去是不會有結果的。”越越搖頭道。
“唐婉?”金之章的表情微微變了。
“咋了?難道真有可能是她?”
“不是,當然不會,她正在家裏養胎,沒空來理這些事情。雖說前陣子她跟你們打擂台打得很厲害,但事情過了她也不會計較了。”金之章的笑容有些勉強。
“那就好,我也不想是她。”
正說著,萬悅如匆匆來了。萬悅如也是進城來時聽說了這件事,急忙趕來問個究竟的。她來了沒一會兒,米和尚就帶著那兩幅畫回來了。雖然問了不少店鋪和書齋,卻沒人認得那兩幅畫是出自何處,下午還得繼續。
金之章有些好奇,讓越越將那兩幅畫攤開來瞧瞧。越越將畫攤開後,金之章和萬悅如都湊近仔細看了起來。看著看著,萬悅如的臉色就有些變了。越越見狀,忙問:“悅如姐,你認得?”
“這幅畫……好像是臨摹的……”萬悅如手指其中一幅畫道。
“臨摹的?誰臨摹的?”
“是這樣的。咱們這寶慶城有一個老畫師,畫過一幅名為《早春新遊圖》,挺值錢的,被盛開明一直收著。有一年,同城的齊老板想要,盛開明又舍不得,便找人臨摹了那幅畫,送給了齊老板。”
“他找誰臨摹的?”越越急忙問道。
“盛家有個賬房先生,姓蔡,寫字兒好看畫畫也好看。盛開明當時就是讓那蔡先生臨摹的。”
“後來真的就送給了齊老板?”
“是送了,但沒告訴齊老板是臨摹的。盛開明幹過不少這樣的事兒,每回幾乎都是找那蔡先生臨摹的。”
“米和尚!”越越心頭一振,立刻來了精神。
米和尚連忙拿著畫出了門,過了一會兒,他又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越越趕緊上前問道:“咋樣?有下文了嗎?”
米和尚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熱汗,興奮道:“有下文了!齊老板說這幅畫確實是盛開明送他的,不過後來他發現這畫是假的,氣得差點給燒了,最後給他家一個養娘撿了去。”
“那你去找他那養娘沒有?”
“找了。那養娘說她看那畫還值兩個錢,就拿去明前當鋪去當了二錢銀子。”
“明前當鋪?”萬悅如念著這四個字轉頭看向了金之章,“那不就是之章你們家的當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