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噌地一下站了起來,臉色略顯惶恐道:“寒拾已經知道是我了?他不是已經被縣大人收押了嗎?”
“收押了又咋樣?隻要他能證明這件事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的,他就能平安無事!唐婉我想問問你,你鬧出這麼多事兒是想幹啥?就為了替你那秋墨軒出一口氣嗎?”
“你衝我嚷什麼嚷?”唐婉瞪著金之章道,“我這麼做也是為了讓你以後少個競爭敵手!眼下不是你我吵架的時候,畫是雲東去拿的,必須得把雲東找回來!”
“還用你提醒嗎?我已經讓管家去找了!”
“那就好,那就好,”唐婉來回踱步道,“隻要找到了雲東,告訴雲東死也別承認就好。咱們大可以說這幅畫已經賣給了別人,至於賣給了誰咱們也是不認識的,隻是一個過路客。對,隻要這樣說就行了!”
金之章從鼻腔裏沉沉地呼出了一口氣,不滿地瞥了唐婉一眼,扭臉坐下了。唐婉又來回地編了幾番說辭,直到她確認說辭無誤後這才放心下來。不過這時候,管家還沒有把唐雲東找回來。她不由地心急了起來,正想把芝蘭叫進來問問時,芝蘭卻砰地一聲將門推開了,小跑著進來說道:“姐,壞了,管家剛才來說雲東哥被一個和尚帶走了!”
“什麼?”唐婉頓時渾身都寒了。
“米和尚?他說的是米和尚嗎?”金之章也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快步地走了過去緊張問道。
“應該是吧!”芝蘭點著頭。
“壞了,”唐婉身子往下一頓,整張臉的顏色都變了,“雲東落到他們手裏,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對雲東呢!不行啊,咱們得把雲東弄出來,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把雲東弄回來!芝蘭,你去請傲爺,就說我有要緊的事找他……”
“不行!”金之章斷然拒絕了。
“為什麼不行?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說不行?萬一他們對雲東用私刑,逼著雲東說一些有的沒的那怎麼辦?眼下隻能請傲爺出手,讓傲爺的人把雲東弄出來!”唐婉激動道。
“我說過,我不會再跟那個傲爺往來了,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金之章也瞪目道。
“我知道,可為今之計隻能找傲爺幫忙了,別的還有什麼辦法呢?難道讓你去跟那庖越越要人?她會給你嗎?”
“不管咋樣,就是不能找那個傲爺!”
“你是不是太死板了?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跟我唱反調了好嗎?先把雲東弄回來,一切都好商量!”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金之章!”唐婉忽然衝金之章喊了一聲,“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難道你想看著他們把雲東送到衙門去,看著我也被抓到衙門去嗎?”
金之章深吸了一口氣,盯著唐婉語氣冷凝道:“唐家那件事情後,我曾發過誓不會再跟傲爺那幫匪往來。今天無論咋樣,我都不允許你再去找那個傲爺了!雲東我會想辦法要回來,倘或真的是要坐牢,我會承擔所有的一切,牢我去坐!”說罷他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