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安寧了?”
“聽說盛家那位老爺子新納的小妾又生了個兒子,很得盛老爺子的喜歡。盛家其他幾兄弟十分嫉妒,擔心老爺子會一高興就把家業留給那個最小的弟弟,所以都各自暗中盤算著呢!這鋪子的房契地契估計真是盛開亮自個偷出來賣的。”
“唉,這叫啥呢?”越越疊起那兩張契約,聳聳肩道,“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盛家那家門風就有問題了。盛家老爺子都一把年紀了還入花叢,還生小幺兒,能不把家裏弄亂嗎?”
“不用去管盛家鬧得如何,反正鋪子已經到了咱們的手裏,明兒我就找人把咱們那時悅居擴了。”
“好嘞!”越越開心道。
“把筆墨拿來,咱們先商量個草案。”
越越剛跳下榻,門上就響起了敲門聲。越越問了一聲:“誰啊?”
“是我,越越,”米和尚在門外回話道,“拾兒還沒睡下吧?讓他出來一下,有人找他。”
越越將門打開了,問道:“這麼晚了誰找他?”
“盛開亮。”
“他?他這麼晚了來找寒拾幹啥?難道又有鋪子可賣?”越越抖了抖細眉梢笑問道。
第二天一早越越才知道,昨晚盛開亮來找寒拾當真是來賣家業的。他一口氣把他帶來的六張地契全都賣給了寒拾,其中包括盛家名下最大的產業寶盛樓以及其它五間鋪子。就這一眨眼的功夫,寒拾便成了寶慶城裏僅次於夏家和金之章的寶慶第三富了。
知道這個消息後,越越別提多高興了。有了寶盛樓,她就不用再費心思去擴建那小小的時悅居了。她可以直接將寶盛樓改為時悅居。她想將時悅居建成酒樓的心願也就此達成了。
早飯後,越越迫不及待地拉上寒拾去寶盛樓檢視她家新的地盤了。可這時辰寶盛樓還沒開門做買賣,寶盛樓的掌櫃出來迎他們時,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兩位,咱們這店還沒開始營業呢,你們是不是來早了?要不過一會兒再來吧?”
越越笑了笑,從袖子裏抽出了那兩張契約,輕輕一抖說道:“勞煩掌櫃的你看一看這是啥。”
掌櫃的湊近一看,臉色瞬變。他以為自己看錯了,趕緊又湊近了一些再念了一遍,然後才敢相信了。他麵帶愕然之色地看著越越和寒拾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啊?怎麼我一點都不知道呢?”
越越笑道:“這是昨晚的事兒,是你們盛家四公子盛開亮親自來賣的。倘若你不信的話,可以去盛家問問盛開亮。”
“四公子把盛家最大的家業都給賣了?為什麼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打昨晚銀契兩清起,這寶盛樓就是我們寒家的了。”
“這……二位,這事情來得實在太突然了,我得上盛家問問老爺子去。”
越越大大方方地做了個請的手勢:“隨你!”
寶盛樓的這位掌櫃去了沒多久,盛開明就氣勢洶洶地殺來了。他一腳踢開了三樓的賬房門,滿麵怒氣地衝了進來,對正在喝茶的寒拾和越越喊道:“來人!給我將這兩個人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