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看唐婉不像是在說笑,轉身便朝拾悅居去了。到了拾悅居一問,果然,一直跟他們供貨的那七家鋪子全都在今早斷貨了。辛可念得知這個消息後,挨家挨家地去問過,他們都說不會再向拾悅居供貨,不管拾悅居出什麼樣的價。
夏家的險惡用心緩緩地浮出水麵了。很明顯,寒拾搶了他們家的官鹽買賣,他們就聯手那七家逼拾悅居關門。那七家之所以答應與他們聯手,其一大概是畏懼夏家的勢力,其二應該是夏家給了各家一筆不小的報酬。夏家有點以本傷人的架勢了。
晚上,辛可念來找寒拾。他清點了一下後廚所有新鮮食材和幹貨的儲備,勉強隻能應付一兩天。兩天之後若再無進貨,拾悅居真的就隻有關門了。開食店的端不出菜來,那還能開什麼食店呢?
唯一的辦法就是去臨縣進貨。這樣做雖然比較折騰,但至少能維持拾悅居現下的經營。夏家能暫時聯手那七家斷了他們的貨,但也不能一直這樣,時間久了,夏家也是撐不住的。
第二天一早,辛可念便帶上三個夥計離開了寶慶城,前往臨縣進貨了。接下來的這兩天,越越一直盯著後廚房裏所剩不多的食材,希望辛可念能早點回來。就在第三天晌午,越越剛到拾悅居的時候,有人給越越送來了一個大盒子。
盒子被打開那一瞬間,越越完全傻眼了,因為裏麵放著兩個沾血的靈位牌,一個是寒拾的,一個是鄭得寬的。她本來以為是誰的惡作劇,可後來又一想,今早寒拾和鄭得寬匆匆地離開了家門,說是去城外看一塊兒地,但買賣上的事兒鄭得寬極少插手,寒拾一般都是找米和尚或者辛可念陪著去看的,今早咋會忽然找鄭得寬去呢?
越越越想越不對勁兒,急忙跑去找米和尚。看見那兩塊帶血的靈位牌,米和尚已經瞞不過了,隻好和盤托出。
原來在昨天傍晚,寒拾收到了一封匿名勒索信。信的內容是辛可念和那三個夥計都被綁了,要寒拾帶著一千兩銀子於第二日晚上前去贖人。如果看不到銀子,對方就會撕票。所以,寒拾和鄭得寬今早才會匆匆出門的。為了避免越越他們擔心,寒拾沒讓第四個人知道。
“這絕對不可能是拾兒和寬兒的靈位牌子!”米和尚很肯定地說道,“他倆不會那麼容易出事兒的。按照我的估計,他們應該還在前往約定地點的路上。送這兩樣東西來的人一定別有用心。你相信我,越越,我猜的一定沒錯!”
越越氣不打一處來,用極為鄙夷的目光瞥著米和尚,問道:“我還可以相信你嗎?可以嗎?這麼大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你讓我咋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