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深吸了一口氣,盯著賈捕快的目光漸漸暗沉了下來——沒錯,不是巧合,這一切都不是巧合,越來越覺得這像是一個局了。bǎng jià辛可念,引寒拾和鄭得寬出城,再封鎖城門暫時切斷寒拾與城內的往來,跟著又找借口抓捕米和尚,這樣一來,家裏就隻剩下了一群老弱婦孺了!
越越搖著頭,在心裏默默念道:“這絕對不是巧合!”
搜遍了這間宅子後,賈捕快一無所獲。他放下了幾句威脅的話便走了。直到這時,越越才轉身迅速地回到了寒拾的書房裏。一直沒有露麵的米和尚就藏在書房裏。
“情況不妙啊!”米和尚直搖頭道,“這分明是想一個一個收拾咱們了。”
“我現下懷疑bǎng jià念念的人就是縣大人,不是夏家,是縣大人要收拾咱們。”越越皺眉道。
“他拿了夏家做擋箭牌,讓我們以為是夏家幹的,而他就可以在背後肆無忌憚地搗鬼。這個縣大人可真是個深藏不露的王八蛋呢!”米和尚氣憤地罵道。
“我甚至還懷疑一開始他改派咱們做官鹽的買賣就是為了挑撥咱們和夏家的關係,讓咱們與夏家明爭暗鬥,然後他才來暗度陳倉。”
“可他為何要這樣做?咱們跟他沒有深仇大恨啊!”
“我也不明白,”越越皺眉道,“咱們在來寶慶城之前與他素不相識,來了寶慶城之後也沒有得罪過他,他為啥要這樣做?”
“今兒他想抓的人是我,明兒說不定就該來抓鐵姑娘了。他是想把你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地清除掉,然後再來對付你。”
“等他對付了城裏的咱們,他再開城門對付城外的寒拾和鄭得寬,個個擊破,真是好伎倆呢!”越越冷笑道。
“我已不方便露麵了,隻能暗中打探這件事。你們這兩天務必要小心,那個縣大人很有可能會再有動作。如果他真想趕盡殺絕的話,咱們也不用跟他客氣了!”米和尚咬牙道。
“行!”越越點點頭,“咱們隨機應變!”
辛可念沒有及時地趕回來,這就意味著食材也不可能趕得回來。拾悅居的備貨已經用光了,麵臨著不得不歇業的境況。但這不是最糟糕的,糟糕的是拾悅居之前接下的那些預定,單是本月就有八家酒席預定,如今全都得毀約。
越越沒有想到自己新開了不久的拾悅居會有這樣的一天。她站在二樓的憑欄處,送走了最後一位前來取消預定的客人,心裏莫名地湧起了一股涼意。她望著樓下幹淨整潔卻空空如也的大堂,想著之前人來人往熱鬧不已的情形,不由地難受了起來。她想不明白那個縣大人為何要這樣對付他們一家,彼此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怨?
“嗖”地一聲,忽然有什麼東西從越越眼前飛過,輕輕地撩起了她額前的劉海。她下意識地往後一躲,喊道:“香香,小心!”
又是一支小小的竹飛鏢,穩穩地紮在了離越越和鐵玉香幾步遠的圓柱上,微微顫抖著。鐵玉香立刻朝飛鏢射來的方向追了去。越越也緊跟著追到了後院裏。等她來到後院時,那個偷襲她的人已經躺在了地上,正抱著膝蓋痛苦地哀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