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石?張金石又跟我有什麼關係?”庖絲絲笑容冷冷道,“那都是他跟姚杏兒造出來的孽,跟我有什麼關係呢?不過你說的這些我也聽說了。他的確很慘,在大桐縣的縣衙裏蹲大牢呢。於是,我念在本是同鄉的份上,派人去把他弄出來了,還給了他一筆銀子,他如今不知道在哪裏逍遙快活去了。”
庖木香表情一愣:“你說啥?你把他弄出來了?”
庖絲絲擺弄了一下她那金絲鑲邊的碧色大袖,笑意沉沉道:“當然,這樣的事情對我來說隻是舉手之勞而已。”
“喲,沒瞧出來呀!你現下還有這能耐了?”庖木香酸諷道。
“大姑你眼裏能瞧出什麼來?也就隻知道捧著庖越越和庖仙兒那兩個倒黴丫頭轉罷了。當初你老人家那雙眼睛要是能看見我庖絲絲的好,今兒你也不必淪為階下囚了。”庖絲絲得意道。
“我呸!”庖木香一口唾沫就朝庖絲絲吐了過去,“再金貴也是個縱火犯,偷漢婆!你以為你穿上這一身漂亮的值錢的衣裳就變夫人了?你可省省吧!你是個啥玩意我還會不知道?也就是個鄉下泥丫頭罷了!”
“真是冥頑不寧!”庖絲絲沉哼了一聲,用十分鄙夷的目光瞥著庖木香,“我給你機會,你卻不要,你是不是傻啊?你以為你抱著你那寶貝庖越越還能過好日子嗎?我告訴你,我很快就能把她和寒拾的屍體送到你跟前了!”
“你說啥?”庖木香瞪大了眼睛,“你要害越越和寒拾?庖絲絲,你就不怕遭報應?”
“嗬嗬嗬嗬……會遭報應的人是我嗎?應該是庖越越和寒拾吧?當初若不是寒拾悔婚,我豈會落得那個下場?庖越越就更不知廉恥了,她居然連自己的小姑父都搶,如此不要臉的人還有什麼資格活在這世上?”
“我要殺了你,庖絲絲!”庖木香激動地衝了上去,卻很快被左右侍婢給攔了下來。
“沒用的,我的大姑,”庖絲絲右手托著下巴,笑吟吟地看著被氣得一臉通紅的庖木香道,“你還是想想怎麼給庖越越和寒拾收屍吧!哦,對了,不單單是他倆,庖仙兒和鄭得寬也不會有好下場,至於那三個小的嘛,我會收養著,養大了讓他們伺候我,就算是替他們爹娘還債了。”
窗外的越越聽到這兒,眼珠子都快氣出來了!寒拾忙摁住了她的雙肩,在她耳邊悄聲道:“這時候不能衝動,一衝動,咱們和姑奶奶都完了!”
“我想咬死她我!”越越磨著她的小狼牙恨恨道,“還想讓我兒子女兒伺候她,她以為她是誰啊?”
“噓!”
很快,庖木香被架走了,但她那洪亮的叫罵聲還久久地回蕩在院子外。坐在軟榻上的庖絲絲冷哼了兩聲,撇嘴道:“真是個粗鄙不堪的婆子啊!這輩子也隻能做個棒槌了!”
“夫人,”庖絲絲身旁的婢女開口道,“剛才縣大人派人來稟報了,說沒有抓到鐵玉香,庖越越也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