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看著辦,但你記住了,你一定要把今天的事情全部給忘了,連你自己是誰都要忘了。找個地方,換個身份,好好過日子吧!”
女子頓時淚如泉湧,趴在地上便向寒拾磕了兩個頭:“多謝您!多謝您!您是好人,老天一定會保佑您的!我這輩子也不會再做別的了,今此一別,我會投身空門,以佛祖相伴,為您和您的家人誠心誦經祈福!”
“你走吧。”
“恩公,保重!”女子再次叩拜後,起身匆匆走了。
鐵玉香看了一眼地上的庖絲絲,問寒拾道:“這怎麼處置?就地埋了嗎?”
寒拾緩緩起身道:“隻能就地埋了。雙禾村回不去,那能怎樣呢?都是她自己造的孽,誰也攔不住的。找兩個人來,埋了吧!”
“那王世充那邊怎麼交代?”
“我和縣大人已經說妥了。如果王世充問起,就說庖絲絲不知因為何事連夜收拾東西出了城,至於她半路上遇見了什麼,那就說不清楚了。總之,今天的事情一過,大家都忘了吧!”
鐵玉香點點頭:“這樣最好了,都忘了,就沒人再計較了。”
“回城!”
回到城中,寒宅已經解封,寒家名下的店鋪也全部解封。沒了庖絲絲的威脅,縣大人便可以真正自己做主了。第二天,寒家所有的鋪子照常營業,包括時悅居。因為,鄭得寬已經將辛可念和那三個夥計順利帶了回來,還順帶從鄰縣置辦了食材回來。
話說那天寒拾接到了勒索信後,與鄭得寬商議兵分兩路。鄭得寬去救辛可念他們,而寒拾假裝出城後又折回城中潛伏起來,暗中尋找那個真正想對付他們的人。沒想到,這個計策居然奏效了。不但除掉了庖絲絲,還順利地將辛可念和三個夥計帶了回來。事實上,bǎng jià辛可念四人的正是庖絲絲派出去的護衛。這幾個護衛也全部被鄭得寬收拾了。王世充就算想追究,恐怕也都無從查起了。
此後,縣大人又特意出了告示,撇清了寒家通敵的嫌疑,還了寒家的清白。至此,鬧得沸沸揚揚的寒家通敵門事件算是告了一個段落。
一月,寶慶城沒有雪,但冷得凜冽。越越抱起裹得像個花粽子的女兒無憂,盤腿坐在暖和柔軟的軟榻上,逗著這小丫頭道:“過冬咯!過冬咯!要凍死小寶寶咯!趕緊把給小無憂做的花棉襖拿出來穿上,一穿上就變成花粽子咯!花粽子多少錢一斤?無憂,你打算把自己賣多少錢一斤?”
小無憂睜著又亮又大的眼睛左右看了看,兩隻肉乎乎的小手在半空中胡亂地抓了幾把,好像想抓點什麼東西來衡量一下子自己該賣多少錢似的。越越伸手搓了搓她圓嘟嘟的臉蛋子笑道:“想好沒有呀?十文錢一斤咋樣?會不會太便宜了?這麼大隻花粽子還是要賣些錢的對不對?光外麵的包裝都得值好幾個錢呢,對不對?啥?你想先賣了弟弟那隻青粽子呀?好吧好吧,咱們先賣了弟弟那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