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瀾把藥瓶打開,從裏麵倒出白色的膏體,然後把膏體抹在陳鷺的腰上,慢慢按摩,“說吧,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上個星期五練習的時候我想要把那個翻轉做得更完美一點,在做第三次的時候突然感覺腰部一陣刺痛,好像是被扭到了,可是後來也沒有怎麼樣,我以為會慢慢好的,就沒告訴瀾哥你……”

“什麼叫會好?這種腰傷可大可小的,”周瀾抹得差不多了,拍了拍他的腰,“行了,今天先這樣,明天我帶你去醫院看。”

“醫院……不用了吧。”陳鷺覺得自己沒那麼脆弱。

“我早就說過了,我們一定要以最完美的姿態進行首演,還是你想要取消……”

陳鷺聽說要取消首演忙道,“好了,瀾哥,那就去醫院吧。”

陳鷺從周瀾房間出來的時候,見其他人都在離房門口十米之內的距離站著做著一些不知所謂的事,就知道他們剛才一定在偷聽了。他把門關上,若無其事地往自己房間走去。

而最先忍不住的就是閆奚,他“嗒嗒”跟上去,“哎,陳鷺鷥,瀾哥找你究竟是什麼事啊?”

“瀾哥找我是為了……”陳鷺停頓了下,眉一挑,“關你什麼事?”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咦?”閆奚突然叫起來,“你的衣服穿反了!你剛才明明穿得對的……”

沈黎也湊過來,“你在裏麵脫衣服了?為什麼要脫衣服?你和瀾哥做什麼了?”

“做什麼……”陳鷺勾唇一笑,頗有幾分“邪魅”的意味,“就是一些親密的事嘍。”

“啊啊啊!不可能!瀾哥怎麼可能和你……”閆奚激動地叫起來。

“就是,”沈黎不屑道,“瀾哥的品味才不會這麼差,就算瀾哥有什麼,也不會和你,要找……要找怎麼說也是小熏這樣的……”沈黎直接把一旁澆花的魏熏給拉下了水。

魏熏的水壺抖了下,水都灑在了花盆外,他擰了下眉,抬頭看閆奚,“我這樣的,我怎樣了?”

“你……”沈黎拖長了尾音,“你這麼英俊帥氣,瀾哥肯定是喜歡的啊。”

閆奚搓了搓手臂,“沈小黎,這麼違心的話你都說得出口,英俊帥氣……”下麵的話消失在魏熏的眼刀中,然後他看著魏熏轉身進了廚房,有些心驚膽戰,問旁邊的人,“他不會生起氣來,拿刀砍我吧?”

陳鷺翻白眼,“不是跟你說少看那些變態血腥電影了嗎?”

這時,廚房裏傳來刀落在砧板上的聲音,五分鍾以後,魏熏捧著一盤子……水果出來了。倪斐看見有自己喜歡的車厘子,伸長手臂想要拿,卻被魏熏閃開,他撇嘴,隻能自己去廚房自力更生了——在其他四個人裏麵,也就隻有魏熏,倪斐強不過他,而且通常是避開與他起正麵衝突——所以這兩個同個房間,除了睡覺“惡習”之外,還有就是隻有他們兩個一個房間才會維持得住平衡。魏熏是看著溫和,其實骨子裏是強勢的,至於洗澡的那點子事,是魏熏懶得和倪斐計較,當然另一方麵,是魏熏本身心裏的那點子隱晦念頭,不足為外人道也。

魏熏敲響了周瀾的門,得到回應以後進去了,周瀾果然還是在他的書桌前忙碌,他沒有回頭就知道是魏熏——

“小熏,怎麼了?”

“瀾哥,吃些水果吧,我都弄好了。”魏熏笑著走過去把水果盤放到書桌上。

“嗯,謝謝。”

魏熏進來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周瀾房裏原本沒有的膏藥味,他腦子轉得很快,回想起今天陳鷺在練習時的表現,就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嘴角掀了掀。

周瀾見魏熏沒有離開的意思,扭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