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人家可是脫胎境的高手。
孫淳打死都沒想到小小的西河郡竟然有這麼個高手,要知道當年父親花費了重金請來的所謂高手也不過才是凝氣境,三年時間就花了二百兩銀子,卻隻是讓孫淳勉強進了萌霧境。
可人家嚴新不知不覺就進了脫胎境,收拾自己還不跟玩一樣。
當然,對嚴新心懷恐懼不代表他能看得起那個新上任的八品裁決者陳天澤。在孫淳眼裏,陳天澤終究是個鄉下來的土鱉而已,能夠晉升為八品裁決者隻不過是靠運氣罷了。
其實無論是同為七品裁決者的孫淳和嚴新也好,還是八品裁決者趙毅陳天澤等人,心裏都很清楚,低品裁決者永遠是裁決者的最底端,在中品高品裁決者眼裏,他們什麼都不是,等級的劃分也沒有絲毫的意義。
等你真正成為了中品裁決者,所謂的品階劃分在顯得格外有意義,可西河郡的這些人裏,又有誰能登上中品裁決者?
在家中思量了許久砸掉了兩隻價值不菲的花瓶後,孫淳終於咬了咬牙,獨自前往郡內的一家酒樓,他倒要看看,這個陳天澤能耍出什麼把戲。
天色漸晚。
酒樓內,剛剛收到一百兩銀子的陳天澤絲毫不客氣的直接點了一大桌子美味,笑眯眯的看著坐在對麵的洪荒妍,道:“洪荒小姐,在下要感謝你的慷慨呢,放開了吃,這頓飯我請客。”
特地前來給陳天澤送錢的洪荒妍皺了皺眉頭,一邊拿起筷子,一邊撇嘴道:“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說說看又有啥要求?”
陳天澤嘿嘿奸笑道:“洪荒小姐罵我是黃鼠狼不要緊,可幹嘛說自己是雞啊,多不好聽。”
啪!
洪荒妍一把將筷子拍在桌子上,怒道:“姓陳的,你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陳天澤訕訕一笑,道:“別生氣啊,我這不開玩笑呢嘛,快吃飯,涼了就不好吃了。”
洪荒妍似乎根本就不上當,隻是捧著雙手,一臉疑惑的看著陳天澤,道:“姓陳的,你平時那麼摳門,今兒怎麼就大氣起來了。說說看,你又有什麼鬼點子,不說我就不吃了。”
陳天澤尷尬一笑,腹誹那孫淳真特娘的大牌,這麼晚了還不來。
“大小姐,我平頭老百姓一個,能有什麼把戲啊,再說了,看樣子洪荒小姐也是個高手,要收拾我不簡單,放心吧。”
陳天澤急忙辯解道。
“喲喲喲。”洪荒妍來了興致,冷笑道:“某些人可現在是西河郡炙手可熱的人物啊,不僅僅成為最快晉升的八品裁決者,還被西河郡郡守的女兒相中了,要嫁給你做老婆。”
陳天澤急忙擺手道:“不敢不敢。”
“你會不敢?”洪荒妍收斂笑意,冷聲道:“姓陳的,別人不了解你也就罷了,我還不了解你,你不敢?說出去誰信啊。”
陳天澤愣了一下,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了,看著洪荒妍怒氣衝衝的模樣,陳天澤腦海中閃現過一個念頭,吃醋?
隻可惜這個念頭一閃而逝,陳天澤不是傻子,眼前這位有權有勢,更重要的人長得漂亮,要真是吃醋,那才是瞎了眼。
“怎麼?無話可說了?”洪荒妍瞪著眼睛,質問道。
陳天澤哈哈一笑,攤手道:“這種事情,誰知道呢。反正我覺得配不上人家,也沒這個想法。見識過洪荒小姐這般貌美的姑娘,我陳天澤以後找媳婦肯定是朝著這個目標來的,雖然肯定比不上洪荒小姐,但好歹不能差太多不是嗎?”
聽了這話,洪荒妍明顯神色好了很多,風情萬種白了陳天澤一眼。見識到這一幕的陳天澤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那一刻差點讓陳天澤誤以為以身相許了呢。
孫淳終於不緊不慢的走到了酒樓,在小二的指引下,緩緩登上二樓。
二樓的顧客不算很多,所以很容易找到靠窗一桌的陳天澤。
隻不過剛剛才看了陳天澤所在的那一桌一眼,便立刻呆滯住了。
陳天澤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可坐在他對麵的人著實嚇到孫淳了。
雖然是個女子,可孫淳見到她的時候可是在分部的會議上,那女的坐著,白手套站著!而且後來還聽兄弟們說過,這個妞的修為高深莫測。
獵天門的人?
難道那天在劉家村裏陳天澤沒有說謊?
孫淳猛然意識到,自己踩到了一個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