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綺輕輕轉頭,看到那個中年人的身影,輕輕點了點頭。
“羅小姐,這些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如今王家的當家人,大名鼎鼎的並州首富王仲,見到後院如此狼狽,王仲不禁皺了皺眉頭。當然了,他這倒不是心疼這些價值不菲的樹木,而是心疼那些慘遭毒手的無辜家丁,畢竟這些人都跟著王仲不少年了,多少有些感情。
“秦火堂的人。”羅綺輕輕皺眉道:“司馬家族這次是撇不清關係了。”
“早就知道他們有貓膩,果然還是來了。”王仲臉色陰沉道。
“這應該是一個開始。”羅綺歎息一聲,看著臉色陰沉的王仲,開口道:“接下來估計會不斷有人湧入這裏,王丫頭最好能轉移一下。”
王仲似乎也有些無奈,擺手道:“那丫頭現在誰的話也聽不進去了,還是讓她待在這裏比較好。畢竟這裏是咱們的地界,外人進來肯定會費力不少,也能護著初雪。這段時間就有勞羅小姐了,等事端平息下來,定當厚謝。”
說罷,王仲竟然對著羅綺深深鞠了一躬。
羅綺驚了一下,急忙扶起王仲,搖頭道:“無妨的,這是在下應該做的,王先生請放心,沒人能傷的了我的徒弟。”
王仲嗬嗬一笑,點了點頭。
後院的屍體很快被清理幹淨了,羅綺這才和王仲緩緩離開。走在路上,羅綺突然開口道:“王先生讓守在這裏莫非是有和對策?”
王仲點點頭,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點道理我還是清楚的,再者說了,王家經營了這麼些年,肯定得有幾分壓箱底的東西保護周全。”
聽聞此話,羅綺才明顯鬆了一口氣。好虎架不住群狼,即便是羅綺再自信,卻也不能護住太多人。
“王丫頭她還好嗎?”羅綺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一個心中十分在意的事情。
她的天澤哥已經消失了快一個月了,屍首都不見蹤跡,王初雪在這段時間裏完全變了個性子一般,整個人都變得怪異起來,讓羅綺很是心驚。
說實話,羅綺從心底裏盼著那個消失了的家夥還活著,這樣王丫頭便有了念想,不至於如此狼狽和頹廢,可是她不得不承認的是,那個家夥很有可能已經死在了什麼莫名其妙的地方,連屍首都無存。
羅綺不想承認,也不敢承認。怕王丫頭想不開,也怕自己心疼。
王仲搖了搖頭,神色猶豫了一下,突然停住腳步,輕聲道:“有件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
“王先生但說無妨!”看到王仲這般神色,羅綺也有些疑惑。
在自己的印象中,王仲一直都是一個極為有主見而又沉穩的人,畢竟作為龐大的財閥帝國的掌權人,這份修養讓羅綺都不得不讚歎。可現在王仲竟然皺起眉頭,滿是猶豫的神色,又怎麼能讓人不好奇?
“司州。”王仲指了指遠方,輕聲道:“司州前兩日發生了一件震驚帝國的事情,羅小姐可否聽說了?”
羅綺點點頭。
司州刺史以及幾十號的手下在一天之內全都被割了腦袋,宅子也被人查抄了一邊,據說帶走了一大筆銀子,這件事情已經沸沸揚揚的鬧騰了幾天了,幾乎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羅小姐可知那刺史姓甚名誰?”王仲笑道。
羅綺心中不禁咯噔一下,難道和這次的事情有關係?可是司州州城距離並州城可有不短的距離呢,怎麼會牽扯到那裏?
“司馬皓然,司州執掌軍權的封疆大吏叫做司馬皓然。”王仲眯起眼睛,輕聲道:“而且和他同一天死掉的,也都是一些地下組織的人,很巧合,那些人也是來自於一個叫做秦火堂的組織。”
聽聞此話,羅綺心中莫名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好像做這件事情的人就是那個消失已久的家夥,可轉念一想,那家夥啥修為都沒有,肯定也沒這份本事。
“還有一個比較有趣的傳聞。”王仲眯起眼睛,神秘道:“傳聞那一天,司州城外出現了一隻凶悍的巨獸,體型格外龐大,而且極為凶狠。當然,這隻是傳聞,具體貌似沒有人見過!”
羅綺緊緊皺起了眉頭,心中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欣喜,如果傳聞是真的,那肯定和陳天澤脫不了關係了,如此一來,王丫頭多半會很開心。
思索了片刻之後,羅綺輕聲道:“這件事情不知道王先生有沒有告訴過王丫頭?”
王仲哈哈大笑起來,擺手道:“這些細節問題還是初雪告訴我的,我一琢磨還真嚇了一跳。”
羅綺心中頓時一喜,王仲說的多半有可能是真的了,那麼王丫頭豈不是開心死了?
宅邸院落之中的一處閣樓內,明顯消瘦了不少的王初雪捧著一柄長劍,坐在柔潤的大床上,哭哭笑笑。
半晌,王初雪才跳下床鋪,揮了揮手中的長劍,笑眯眯道:“天澤哥,等我去找你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