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因為之前說要轉院,我馬上回來給幸村他辦了轉院手續,所以今天就可以搬過來了,】忍足好心的幫我解釋,【而且現在大部分醫生有留晚班,也可以趁早做個粗略的檢查,好了解一下情況。】

【嗬嗬,既然我已經決定治療了,當然也是越快越好……這回真的是麻煩你了,忍足。】

【不麻煩,這也是應該的。】

幸村如此笑著說,忍足也敷衍地回答了一句。我看不出他的態度有多真多假,恐怕今晚就過來也是真田的意見,他隻是順從了而已吧。

不出所料,真田抿了抿唇:【早點治療也有好處。】但是他之後的半句話卻把我的良苦用心付之一炬:【……那你是怎麼受的傷?太大意了!】看樣子似乎有點責備跡部沒有照顧好我這個“弱女子”,懷疑的眼神不斷看向最可疑的魔王亞久津。

【呃……這個不重要,】我見跡部也一臉不快,亞久津看起來更加暴躁陰森,連忙打住這個話題,抬抬我完好的左手,【能不能先讓我去一趟洗手間?那個……我想洗一洗手。】

之前忙著趕到醫院,到了醫院忙著看醫生,看了醫生又突然碰到這兩人,我手上的血跡已經結塊了,惡心得讓人受不了。

【!你手上有血,受傷了嗎?之前應該讓醫生看的。】忍足眼睛最亮,一眼就看到我攥緊的手上有掩蓋不住的紅色固體。

【小雨你怎麼沒告訴本大爺!】跡部皺起眉頭,盯著我無辜的臉半天無果後,轉向身邊的王叔,【王叔,本大爺不是讓你看好小姐,送她回去的嗎?為什麼會出這種差池!】

說著就要走過來掰開我互捏這的拳頭。

【……這不是我的血。跡部,我勸你不要碰我的手比較好,】再怎麼說,這也是來自那種地方的血液,跡部知道真相後,如果發現自己碰了的話……他恐怕會把手上的皮搓下來一層,【是我讓王叔放我下車的……】

跡部挑眉,真田一臉不讚同,幸村饒有興趣,忍足笑而不語,亞久津黑著臉,王叔則是鬆了口氣,但就連抱著我的樺地也在向我傳達同一個信息:快說實話。

【……啊……好啦,等我洗過手之後再說行不行?】這群人無論是出於好奇還是關心,我都沒有借口拒絕。但至少得等我處理好自己的後遺症才行。

見我答應了,忍足和跡部也不再相逼,而本來就沒什麼太大關聯的真田和幸村也比較無所謂,出了一個一看就知道他非常介意的亞久津之外,所有人都暫時放過了我。樺地在跡部的指示下讓我在廁所外的洗手台上把手搓得毛細血管破裂為止,才算了結。

之後,我也很乖地回到了忍足破例為我安排在幸村旁邊的病房裏(據說這是為了讓我有個伴,不至於太無聊)。王叔有事已經先回去了,幸村和真田不知為何也在這裏。麵對一女六男的窘況,我的羞恥心讓我無法自己說出發生了什麼,最後隻好由亞久津來解釋。

雖然他很不耐煩,說起整件事情的時候也帶有非常明顯的主觀傾向,但不知為何,他還是好好的說完了全過程。

知道了我遇見誰,做了什麼,手上的血跡是如何的來的之後,除亞久津以外所有雄性都沒來由地一滯,連一向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幸村也僵硬了笑容。

【所以說……】跡部突然笑得特別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