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忍足則是對我略微有些疏遠,卻還是保持了與景吾合夥讓我坐到他們旁邊的習慣性行為。甚至每天去看他們鍛煉,或是偶爾跟著他們往山裏行進的時候,多數時候也是忍足讓我【別跟了】,【休息一下】,【到樹蔭底下去,小心再中暑】。

這也在第七天中午沒了。

那天正好是正選們訓練回來後的休息時間,幾乎是所有人都滿頭大汗累壞了。一大群人都一窩蜂湧到旁邊地水池那邊洗臉或是衝個頭。

看他們都大大咧咧衝了頭也不擦幹,甩甩就算完事(特別是切原那家夥),我難得有些好心去問櫻乃要了幾塊幹毛巾,讓切原他們把頭擦幹。因為怕水池那邊還有人衝了頭不擦頭的,我就往水池那邊走過去。

這不走過去還好說,一走過去……還真是把我嚇了一跳,也不用忍足再來和我說什麼了。

我大致可以知道他的答案。就算他當初說愛我是真真切切,他現在也是可以放開這些,為他自己的未來考慮,找個適合他的人了。

因為,忍足和藤井在接吻。

他摟著藤井的腰,而藤井則是用雙手環繞著他的脖頸,我從這個角度,甚至可以看見忍足主動伸出舌頭與藤井糾纏。

藤井……比我主動多了。

和這樣的女生交往……一定比和我好得多。

我呆呆站在那裏,過了幾秒才突然覺察自己應該離開,免的打擾到他們,可不知道為什麼,腿就是邁不開……

就在我有點擔心會被他們發現我在偷看的時候,一雙手一下子捂住我的嘴,用算是溫柔的力道把我往後拽,直到徹底看不見。

【唔唔——】快放手!

我早在他把我往後拖的時候就發現他是景吾了,而景吾也很爽快放了我:【嘖,該死,忍足那家夥!……】

我看了一會兒景吾,然後在他有些懊惱的神色中,突然覺得坦然了:【……景吾,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藤井是忍足的未婚妻……】

而可笑的是,我竟然無視了那一個個暗示,為了逃避沒有未婚妻的景吾,而和有未婚妻的忍足發生關係……雖然,直到現在為止我也一點都不後悔。隻是為自己一直被瞞在穀裏而不滿。

【……】景吾看了我一會兒,然後難得看起來有些低落,歉疚,【……本大爺不希望你受傷……你喜歡忍足,本大爺知道,所以……忍足那家夥也隻是一時的,他沒辦法違抗家裏的命令。他和藤井,在他還在讀幼稚園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

【……】我知道我不可能讓忍足為了我而違背家人。畢竟我是一個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人,也隻認識了半年不到,而他的親人……血緣關係是永遠也斬不斷的紐帶。

在我心底,一方麵知道自己絕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希望他去找別的人共度一生,一方麵又怎麼都不願他不再喜歡我,喜歡上別的人,親吻別的人。這真是自相矛盾,自私又自利。所以我必須從裏麵選取一種想法,消滅另一種想法。

雖然不可能。

我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景吾,當初……我還以為藤井是你的未婚妻,覺得你在耍我玩……所以才會那麼久都不原諒你……】

【……小雨……】

如果景吾隻是對我做了過分的事情的話,哪怕是那種事情,過一個星期,我就可以淡然處之了。但之後藤井騙我景吾有了未婚妻……這讓我覺得景吾背叛了我的信任。

別人說的喜歡……包括亞久津他們,我都是心存懷疑的,隻有景吾……我覺得可以全心全意地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