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就把前麵的茹茹人給砍翻在地,腥熱的血濺在麵上,“圍過來!”他大吼。

一個茹茹人持刀向他砍來,他咒罵了一聲,一刀子就將茹茹人的腦袋給削掉,沒了頭顱的脖頸噴濺出一丈高的血柱出來。

“這血飆的高!”隊伍裏廝殺中有人稱讚了一聲。

廝殺完畢,天際也開始蒙蒙亮,李諢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讓人點起火把,點算斬獲的頭顱。

隊伍裏會算術的一個人數了數,五十多個人頭。

“把耳朵割了,拿回去給自家家婦泡了!戴在身上辟邪吧!”李諢聽了之後,揮揮手道。

胡人相信戰利品的耳朵處理之後佩帶在身上,可以讓自己在戰場上不會受傷。

聽到李諢這麼說,一群人一窩蜂的跑去割下耳朵。

李諢坐在那裏瞧著賀內幹沒有去討要耳朵的意:-)

賀霖聽著身後男孩生氣的話語,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不在家也是她的錯?

李桓一下子就看出她麵上的不以為然來,頓時就生氣了,他手抱住她的腰,還趁著那邊賀內幹看不見,捏了一把。

草原上的孩子從來就不是什麼教養的,統統都是家裏的勞動力,賀霖被他這一下擰在敏[gǎn]地方,頓時呲牙咧嘴,差點沒一個倒栽蔥從馬背上給滾下來。

李桓被嚇了一跳,連忙抱緊她。

說起來也滑稽,那麼小的一個小孩子還想抱穩另外一個人,結果自然是雙雙掉下馬來。

賀霖立刻就發出一聲尖叫,“啊——”

草原寬闊,這聲能傳好遠,賀內幹原本還坐在那裏打算和牧民換頭羊回去,聽到女兒的尖叫聲,立刻就跑了過去。

當他趕到的時候,兩個孩子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原本騎著的母馬正在不遠處悠閑的低頭吃草。

“怎麼了!”賀內幹大步跑來,看著兩個孩子髒兮兮的臉問道。

“沒事。”賀霖說道。“剛剛好像看見蛇了,兄兄我怕。”

“蛇?”賀內幹表情變得有些古怪,“這裏離河水很遠啊。怎麼跑這裏來了?”

李桓抿緊了唇,不發一言。

“所以被嚇到了。”賀霖說著。

“好了好了,娜古,阿惠兒過來,帶你們去把臉上洗幹淨了。髒髒的待會到家裏,娜古小心家家又訓你。”說著賀內幹將兩個孩子招呼過來,把他們抱上馬去。自己牽著馬韁向草原上的湖泊走去。

將孩子帶到湖泊邊,兩人洗幹淨臉。李桓對賀內幹說,“阿舅,這裏麵有魚麼?”

“就算有魚,那也被人給捕走了。”賀內幹笑嗬嗬的說道,“這草原上的人,哪個不是什麼能填肚子,就吃什麼,餓的急了,連土拔鼠都吃。”

“阿舅,這次去洛陽,洛陽的人住多大的穹廬?”李桓問道。

“洛陽的人哪裏會住穹廬,”賀內幹招呼外甥和女兒在幹淨的草地上坐下,和他們說起洛陽來,“洛陽的那些人住在好大好大的房子裏,喝著的是葡萄美酒,就連酒杯都是用金子做的。”

“那麼他們天天吃羊肉?”李桓問。

“噗嗤”賀霖一個沒控製住,就笑了出來。

“他們可不喜歡頓頓吃羊肉,還有牛肉,”賀內幹說的是眉飛色舞,“阿惠兒知道麼,他們每次吃飯還讓人奏樂!真是閑的!”

“他們說漢話,穿著漢人衣裳,還有什麼去了……”賀內幹想了一下,“他們手裏還拿著和牛尾巴一樣的扇子!”

“那他們還會騎馬麼?”李桓問。

“哪裏還會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