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裏,還要問過裏頭的侍女,是不是大王和公主真的在做那事之後,才心滿意足離去。
大蠕蠕公主見著李諢來,露出些許不情不願的神情來。不管李諢年輕的時候是多美貌,是個怎樣讓年輕女子趨之如騖的美男子,到了五十歲的年紀上頭,在十四歲的大蠕蠕公主看來不過就是相貌比較端正一點的老男人。
大蠕蠕公主並不缺少父愛,蠕蠕太子對這位女兒頗為嬌慣,所以見著一個老男人做自己的夫君,她也並不怎麼樂意。
李諢在侍女的攙扶下才能起身,緩緩走入公主臥房內。
大蠕蠕公主見著李諢這樣,頗有些驚訝,這才幾天不見,就成這樣了?
外頭阿那帶庫滿心歡喜的等著公主陪嫁侍女給他帶出晉王和公主正在敦倫的好消息。
步六孤氏趴在榻上,她背上的鞭笞傷已經暴了血出來,侍女正小心翼翼的給她上藥。
大蠕蠕公主擺明了是將這位側妃當做奴婢用,大蠕蠕公主不像賀昭那般隱忍,甚至不知道隱忍是個什麼東西,她反正記得自己是正室,步六孤氏不過就是個被李諢睡的比較多的女奴。所以步六孤氏一旦要和她吵,她就讓人把步六孤氏給打一頓。
步六孤氏被大蠕蠕公主這麼羞辱,草原女兒的脾性差點就爆發出來,有幾次她真心想要和大蠕蠕公主同歸於盡算了,她原本就精通騎射,手上有幾分力氣,若是拚死,殺個十四歲少女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問題。
可是她一旦報仇成功了,這條命勢必也留不得。
步六孤氏早就不是當年一個人,她有自己的兒子,被這麼打來打去的,李諢甚至都不知道她的慘狀,在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生下下一個孩子之前,必須要留著一條命來照顧她的八郎,她自己要是把自己帶進去了,固然是快意恩仇,但是她的八郎怎麼在別的女人手下活下一條命來?
李諢現在忙著對付蠕蠕,而且八郎成了眼下那副樣子,高氏那賤人生產下了第十子,一個傻兒和一個可愛的嬰孩比較,有眼睛都知道李諢更會喜歡哪一個了。
她這會除了自己誰都靠不上了。
“嘶——”侍女不慎上藥的力度就大了些,傷口上傳來的痛楚立刻讓步六孤氏疼的吸了一口冷氣。
她這會心情原本就不好,侍女這麼一來,她立即抄起手邊的一隻用於給她捶腿的玉錘打在侍女頭上。
“到底是怎麼做事的!”步六孤氏喝道。
她疼痛之下手中的勁兒也格外大,侍女立刻就被打破了頭血流滿麵。
“滾出去!”
侍女立刻垂首退了出去,頭上的血止不住的往下落。
室內其他侍女瞧見都忍不住別過眼去,被打成這樣,少說是要破相的了,破相了的婢女不能在主人身邊服侍,隻能去做些粗活了。
“把這裏給我收拾幹淨。”步六孤氏望見地衣上淌落的鮮血,心中不喜。
侍女們立刻低眉順眼的走上來,將地衣收拾趕緊。
李諢以前對步六孤氏是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各類珍品是給了不少,庫房都是滿滿的,很快沾血的地衣被卷起撤走,換上來了新的鋪上。
步六孤氏背上的傷口又癢又疼,她撐起身子沒多久又躺了回去。
一封信函從南北兩朝的交界處迅速發往晉陽,洛陽管內政,晉陽管軍事,這幾乎是上下都看的著的規矩了。
南北兩朝戰事一出,晉陽調動軍隊和將領前往邊境和南朝作戰,洛陽方麵調動各地糧倉令各郡派人押送糧草作為軍糧送到前線去。
這一次和南朝的作戰從南朝宣布北伐到打起來,雙方在邊境上你來我往的打了好幾個月了。
南朝的優勢很明顯,南方水澤豐富,物產也多,而且帶兵的能人也有。
北朝習性飽受胡風影響,尤其為了保證軍士的戰鬥能力,軍中尤其是六鎮鎮兵根本就沒有經過漢化,騎兵作戰馬上砍人不是南朝的步兵能夠抵擋的了。
但是北朝也因此有個比較大的弱點,一旦遇上水戰基本上就可以歇氣了。
一群旱鴨子,還比不得南朝人深諳水性。要渡過長江天險打到南朝那邊去,也很困難。
雙方你來我往膠著在那裏,其中還有幾次小的失利或者是得勝。
李桓看著手裏的軍報,他發下再次調征軍糧的政令之後,就走到賀霖居住的院子裏去。
這會天氣已經有點涼了,她在屋子裏抱著懷裏的嬰孩。
“大郎?”她正抱著兒子哺乳,這孩子嘴刁的要命,喜歡喝親媽的奶,乳母的都成賀霖沒奶之後的替補的了。
嬰孩吃飽也不不把嘴裏的□□吐出來,反而含著玩,賀霖也感覺不到孩子是不是真的吃飽了,她還是頭一次自己生孩子呢,結果等到察覺到兒子這奶吃的時間真長有些不對勁的時候,這小子已經開始咬了。
“天!你這小子還真咬!”那個地方本來就十分嬌嫩,被嬰孩這麼一咬也疼的夠嗆,哪怕他沒牙。
“娘子!”乳母在一旁看著,嚇了一大跳,連忙過來,幫忙讓孩子鬆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