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江彬和李霄相視一笑,江彬微笑道:“如有不足,當然都算小弟的。”
“那怎麼行,說好了平攤。”紀公子說完,叫江家管事把賬目拿來,一看,上寫:舟銀,白銀十兩整;請妙姑娘一日夜,白銀十二兩;一桌食盒,白銀六兩。酒米在外。
鹿子貞咋舌道:“江兄你這不是多出了一倍有餘?”
“些許小事,何足掛齒?”
就見江彬衝他們幾個得意的眨眨眼,然後迅速轉過身去,手中的折扇刷的一下展開,瀟瀟灑灑的扇了扇。啪!折扇一合,雙手拱握,扇柄朝上扇麵朝下,對著畫舫上的美女,儀態優雅的深施一禮。
靠!
呸!
切!
包括沈侃在內,幾個年輕人都在心裏直翻白眼,暗罵江彬這家夥的心機也太深了吧。
打船艙裏徐徐走出來的妙姑娘抿嘴一笑,從從容容的給江彬道了個萬福,然後過來依次相見。
沈侃不得不承認,這位妙姑娘天生無限嬌媚,容貌也堪稱九十分,難怪鬧得一幫讀書人為之趨之若鶩,捧她為現如今蘇州城的新一代名妓。
有名士專門給她寫了一首詞:新月為眉,輕雲作態,玉容無雙花難賽。眸光卷起千層春,秋波轉處人銷魂。一朵荷花,萬種情緒,可憐淪落煙花寨,隻恨玉臂夜夜躺新郎,櫻桃下麵疑如海,悲歎一聲:卿本佳人。
總之他們五個人光是與妙姑娘打了個照麵,都已盡覺銷魂,惟有沈侃一臉淡然,沒有任何失態。
而妙姑娘仔細觀察這六位青年才俊,王丘相貌尋常也就罷了,問題是身上帶著猥瑣氣,不知怎地,看著就令人生厭。
江彬麵如冠玉,一身白衣個頭中等,翩翩貴公子一個;鹿子貞淨雅可人,善良溫順透著親切;紀公子精神奕奕,不過貌似稍微有些古怪的感覺,又見他身邊站著個美童子,妙姑娘了然。
李霄的皮膚細膩,五官俊俏,比之一般的處子還要秀色可餐。倒是氣度不俗,相貌俊朗有一身男兒氣的恰是那位沈侃,卻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妙姑娘若有所思。
上了船後,其實除了王丘,其餘幾人無論相貌家世年紀才華等,妙姑娘都非常欣賞,但也正因為此,她誰也不願得罪,與大家笑吟吟的說了會兒話,偏偏反而坐在沈侃身邊。
大家夥一瞧也生不出氣,人家妙姑娘有意,沈侃卻無情。
當然些許嫉妒是免不了的,不過他們幾個人的誌向都在考取功名上頭,求學期間並不想觸犯門規,妙姑娘再好,也僅僅是一玩伴罷了。
既然妙姑娘隻黏著沈侃,鹿子貞和李霄便自己聊自己的,紀公子則站在船頭遠眺風景。
江彬難免有些不舒服,說道:“道古,人孰無情,你為何這般呢?人家妙姑娘有心,你卻無情無緒,視而不見,為何?”
心裏更加嫉恨的王丘趁機說道:“妙姑娘,今夕何夕良辰美景,你可不能放過他啊!”
沈侃心中苦笑,這樣也能躺槍?要不是有了未婚妻,又在學院裏裝出乖寶寶的形象,我現在非把妙姑娘摟在懷裏,大肆上下其手一番不可,叫你故意纏著我,玩那欲擒故縱之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