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這麼一場大戲,為的就是給錢老二檢查身體。磚也拋完了,錢老二趕緊的。
錢老二本能就要拒絕,看到老太太不悅的目光,想到大夫剛才的話,隻好答應。
“費這勁兒……那好吧。”
錢老二一旦坐下,就又開始顯擺起來。
“我在城中,在掌櫃那也蹭過幾回回春堂的大夫,都說我身體好得很,半點事都沒有。”
回春堂是錢塘縣有名的藥房,上回小秦氏便帶著秦氏去了那裏檢查。酒樓掌櫃時常會招待貴客,有事貴客有個頭痛腦熱的便會請大夫來瞧瞧。錢老二那凡事要占便宜的性子,怎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他對自己的身體有有信心的很。
“大夫怎麼樣?”
老太太趕忙詢問,又不好表現的太過。
“內有虛空,沒少幹熬夜的事吧?”
老大夫神色輕鬆,看上去並無大礙。
錢老二也隨口說:
“害,都是給別人做事,哪能那麼準點啊。點燈熬夜還不是常有的事?”
他是賬房先生,不需要招待客人,可有時候一筆賬算不明白,需要熬到半夜,什麼時候算明白了,什麼時候才算完。
村裏看都看他做賬房輕鬆,可誰又知道他的苦?
“老二。”老太太見他淨說些有的沒的,臉色微沉。
錢老二生怕惹老太太生氣,趕忙認真回答:
“確實沒少熬夜,平日我也有注意鍛煉,並無大礙吧?。”
涉及到身體的事,哪怕錢老二有回春堂的大夫診治過,也免不了操心。
老大夫收回了診脈的手,點點頭:
“的確沒有大礙,喝幾貼藥吧。”
說著便開了方子。
“啥?怎麼還得喝藥?”錢老二不想喝藥,他身體好好的,喝什麼藥?
老太太聽出了大夫的未竟之言,斜睨瞪著錢老二:
“讓你喝就喝,別那麼多廢話。”
老太太都開了口,錢老二有再大的不滿也得憋著。
“行,都聽娘的。”
有了錢老二和錢老四這倆人打頭陣,大夫也給錢家其他人診了脈。除了錢老二和小秦氏得長期喝藥,就連老太太都不需要喝藥了。
這可把錢老二鬱悶得不行,偏偏有老太太發話,他又不敢違背。
“你們都出去吧,我還有些話要和大夫講。”
老太太把人都打發了出去,留下大夫再問問錢老二的具體情況。
錢老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到了,根本沒有一點眼色,還問:
“娘,什麼話呀?”
好像是什麼話,他也得跟著聽聽似的。
老太太防的就是他,立馬冷臉:
“女人的話,你也要聽?”
錢老二立馬噤聲,大氣不敢出,捧著他的藥方,溜走了。
把餘下的人都趕了出去,老太太忙回頭問老大夫:
“大夫,如何?”
她這都是為了誰操心哦!
老大夫來時聽小秦氏叮囑過,對錢老二的脈象尤為上心。
“把脈看不出太多,不過內裏空虛是一定的,可能跟房事不節製也有關係。”
“不節製?”
老太太心想,錢老二那該有多麼不節製啊,都到了內裏空虛的地步?
她做了這麼一場大戲,為的就是給錢老二檢查身體。磚也拋完了,錢老二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