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望春才不管這些,他看了眼玉鐲的成色,自覺還不錯,直接將玉鐲收進了自己的胸口處。抬起頭看著麵色不安的錢喜兒,十分無賴:
“你們不是好姐妹嗎,改日再讓她送你對兒新的。”
反正,他拿王妃的東西也不是一次兩次的,每次都是錢喜兒說德嚴重,人家王妃根本沒看在眼裏。
賀望春隱隱察覺到,王妃對他似乎有些忌憚。至於忌憚什麼,他還沒看明白。
等他看明白了,便是錢喜兒他都不必再有顧慮。
賀望春邁起步子就要走,錢喜兒知道他又要去賭。這次與往日不同,他要拿著她的玉鐲去賭。
當下,錢喜兒的脾氣就上來了,也顧不得自己身上還有傷,上手去攔賀望春。
“賀望春,你還是不是男人?成親前,你說要讓我過上好日子,要讓我不必操勞,要擔起四房的擔子。可你看看,你都在做什麼?”
她越說越氣。
“從成親到現在,你從未往家裏交過一兩銀子,每次回來就是要錢,要錢,要錢。你賭博那事我誰都不敢說,我怕別人笑話我嫁了個軟飯男!”
錢喜兒委屈極了,成親之前,她以為有個上門女婿能讓日子變得好過一點兒。可好過的日子一天都沒有,她需要支撐起整個家。她的日子比成親前還煎熬。
這就是她找的良人,這就是她自以為是的好男人。
賀望春停下腳步,似笑非笑地盯著錢喜兒:
“你要這麼說的話,那咱們就好好說道說道。”
他一步步朝錢喜兒走來,錢喜兒這才驚覺自己的大膽,她趕忙甩開賀望春的衣擺,一步步後退。
賀望春不緊不慢地靠近,每走一步,就提出一個問題:
“當初是你要我入贅錢家的吧?”
這點沒錯。
“你知道什麼是入贅嗎?”
賀望春將錢喜兒抵在牆角,他一身的煙酒氣鋪麵而來,把錢喜兒嗆得直咳嗽。
賀望春可不管這些,他抓著錢喜兒的領口,殘忍地告訴她:
“別人花媳婦兒的錢那叫吃軟飯,我一入贅的女婿花媳婦兒的錢那叫天經地義。這可不是我要花你的錢,是你們錢家求著我花你的錢。”
什麼是入贅?
入贅便是要花女方家裏的錢,賀望春將這點看得很明白。
他臉上的笑似乎帶著嘲諷,嘲諷錢喜兒找了他這麼個男人,名副其實吃軟飯,她也無可奈何。
錢喜兒眼中飽含了太多的失望與委屈,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隨著她賺錢的本事一天天增大,她就更看不上賀望春了。
“賀望春,我要和離,我要和你和離!”
她尖叫著怒吼,好像要把滿心的委屈發泄。
她怎麼找了這麼一個男人,賺不到錢也就罷了,竟還打她、辱她。
原本都要走的賀望春,聽到這句話又回過頭來。
“你再說一遍!”
他盯著錢喜兒,眼中毫無憐惜,平靜的仿佛一潭死水,深不見底。
“我要和……”錢喜兒剛剛說了幾個字,一聲巨響響在耳邊。
賀望春才不管這些,他看了眼玉鐲的成色,自覺還不錯,直接將玉鐲收進了自己的胸口處。抬起頭看著麵色不安的錢喜兒,十分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