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被打了三十鞭也不覺得要緊的事,卻在錢香兒被打了五鞭中難以自持。
“我沒事。”錢香兒說得輕巧,她還衝生子笑了下,依然燦爛奪目,是生子記憶中最好的風景。
可是這麼美好的風景,卻被老太太破壞了!
“老太太也太狠了!”
生子憤恨不平,頓時口不擇言。
“生子!”錢老二出言嗬斥,這等話哪裏是生子能說的。
他還是老太太的兒子呢,哪能聽一個外人這般說自己的娘。
生子正值憤怒,哪裏還聽得勸解,他同樣不滿。
“師父,難道不是嗎?你看她給香兒打的。香兒那麼嫩的皮膚,她怎麼能下得去手!”
隻要一想到錢香兒受了五鞭的懲罰,生子這顆心就難以釋懷。他居然還妄圖能夠得到錢老二的支持,簡直可笑。
“夠了,既然有錯又認罰,就別再抱怨。”
錢老二這回狠狠瞪著生子,讓他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
生子不情不願閉了嘴,但心中對老太太仍有怨懟。
錢老二沒辦法的事,由錢香兒出麵再適合不過。
接受到錢老二的請求目光,錢香兒在這一刻奇異地明白了錢老二目光裏所表達的意思。
她輕聲告訴生子:
“生子哥,奶是個聰明人。”
何為聰明?
用鞭子將家裏人打了個遍就是聰明嗎?
生子不以為意。
“你難道就不奇怪,張行被打五十棍,為何連地都下不來。而你被打了三十鞭,依然生龍活虎?”
若是錢香兒不提,生子都差點忽略了自己身上的傷。
可那是因為……
“可別和我說,你比張行少了二十鞭。”
錢香兒提前將他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少了二十鞭,自然會有很大的差距。
可是,老太太的力氣之大無人能及。他所承受的三十鞭全都出自老太太一人之手,真要論力氣,這三十鞭可比那五十棍嚴重多了。
經錢香兒這麼一提醒,不但生子感覺出問題,便是錢老二和秦氏也覺得不對勁兒。
“若我所料不差,奶在鞭子上抹了藥。你的那些傷看起來嚇人,實則當藥物進入體內,會加速愈合。你看,現在你背後看起來比剛才好多了。”
生子的傷原本看上去鮮血淋漓,都沒了人的模樣。如今既沒有經過治療,居然比剛才的狀態好多了。
而生子也從無法站立,到現在連走路都不成問題。
莫非,真是老太太手下留情?
錢香兒又說:
“至於我和娘身上的鞭子……奶根本就沒使勁。”
作為直接當事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經曆了什麼。那打在她身上的鞭子,除了最開始的那一下,後麵完全沒有痛感。
若說老太太隻有這種力度,錢香兒是不信的。
“這……”錢老三和生子麵麵相覷,他們完全未曾注意到這點。
而秦氏也出來作證:
“是真的,老太太留著力氣呢,我這身上現在一點兒也不疼。”
錢香兒未曾提及時她還不甚明了,如今如此感受,居然真的不曾疼痛。
他自己被打了三十鞭也不覺得要緊的事,卻在錢香兒被打了五鞭中難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