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端端的女兒被你們折磨成這樣，你最好祈禱秀姐兒沒事，否則我要你張家陪葬！”
曲氏動了怒，那渾身的戾氣止不住上湧。
她也是從商場上廝殺出來的，一旦動怒翻湧上來的戾氣根本不是張母一個婦道人家能夠承受的。
“我……”
張母一口氣沒上得來，差點暈倒。
她又攔不住錢家人，隻能眼睜睜看著錢秀兒被錢家人帶走。
錢秀兒的身體滾燙一片，人似乎越發昏沉。未免耽擱錢秀兒的病情，老太太直接就近將她送到了附近的醫館。
醫館裏有個老者做館，似乎對錢秀兒並不陌生。在診治過後，大夫的話又讓錢家人吃了一驚。
“病人前幾日小產，月子沒做好導致的發熱。幸虧送來的及時，否則生死難料。”
小產，生死難料！
這……
錢家人麵麵相覷，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
曲氏更是慌亂地退後兩步，不敢相信這一事實。
怎麼會是小產？
錢秀兒的來信裏根本沒說這件事。
如果知道是小產，她怎麼都會來看一看女兒的。
老太太瞧著曲氏這副模樣，隻怕也在慌亂中，主動代替曲氏詢問：
“小產？”
是前幾日發生的事嗎？
老大夫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她身後的錢家人，不以為意道：
“你們是她娘家人吧？”
錢秀兒嫁過來兩年，可謂是醫館裏的常客。城郊地界不大，每家也都認識，錢家人這麼一堆陌生人出現，又對錢秀兒這般關切，老大夫一眼便看出來了。
“我是她奶。”老太太走上前，主動介紹自己的身份，又詢問錢秀兒的情況。
“大夫，秀姐兒是怎麼了？”
這老大夫一副和錢秀兒十分熟絡的樣子看得老太太心驚，老大夫若不是錢秀兒的舊事，那兩人是怎麼認識的？
想到在這之前錢秀兒已經多次來過醫館，老太太這心裏就不是滋味。
然而，老大夫的話讓老太太更不是滋味。
“算上這次，她已經小產三回了。”
“三回！”
老太太看向曲氏，不是說錢秀兒三年無所出才導致婆婆不喜嗎？這都小產三回了，怎麼也不算是無所出吧！
曲氏比老太太還要吃驚，她很少關注錢秀兒婚後生活，平日裏錢秀兒也很少給她稍信，自來都是錢秀兒說什麼她便信什麼。
她哪裏想到，錢秀兒居然小產了三次。
小產三回，錢秀兒也沒有告訴她，那張家更是連個口信都沒有。
“這孩子，怎麼從來不對我說呢！”曲氏悔不當初，早知道錢秀兒經曆了這麼多，她造句該登門了。
老太太一言難盡地看著曲氏，瞧她現在這副難受模樣，也不好苛責她。
老大夫瞧這一家人一無所知的樣子，便把錢秀兒這兩年來醫館的情況說了。
“她的體質特殊，容易小產，需好好將養才是。她在婆家的日子過的頗為艱難，起初還隻是小產，後來身上還有傷痕。這回若是不好好養著，將來恐怕難以有孕。”
老大夫坐鎮醫館這些年，生老病死見得多了，他並不是一個多嘴的人，也隻是張家太過分，這才伸張了幾句。
“我好端端的女兒被你們折磨成這樣，你最好祈禱秀姐兒沒事，否則我要你張家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