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告訴嶽老四,她的師父乃金國的大祭司,她的一身巫蠱之術便傳承於大祭司。
老太太本以為嶽老四還會多問些有關金國大祭司的事,可在此之後,他未再問及不說,對玉兒的態度也好了許多。
老太太還擔心玉兒會對嶽老四使用巫蠱之術,畢竟,玉兒對她的態度改變,是因為她不受巫蠱所控。
從玉兒的表現中不難看出,能夠不受所控著寥寥無幾。老太太擔心,玉兒對嶽老四使用巫蠱之術,會發現嶽老四也不受控製,到時候會曝光出平安符一事。
可直到嶽老四出了大牢,玉兒也沒有所行動。
老太太猜測,巫蠱之術大抵也不能接連使用,不然在嶽家的時候,玉兒也將嶽老四控製住,就沒其他人的事了。
一行人剛出大獄,等候多時的錢書白便迎了上來。
“奶!”
錢書白穿著一襲書院的白衣院服,文質彬彬站在那裏,舉手投足全是書生意氣。
吾家有兒初長成,老太太越看錢書白越是滿意。真不愧是女主的金大腿,還未弱冠,這番氣度已非常人所能及。
老太太最慶幸的是,在錢書白還未舍棄錢家之前將他重新拉回了錢家。他是錢家人,守著錢家的利益,萬不會如書中那般為了女主糟踐錢家。
“白哥兒,你怎麼在這兒?”
在經曆了一場無妄之災後能見到錢書白,老太太還是十分歡喜的。
她今日剛到臨安,就馬不停蹄去了嶽家,又來到大獄,還沒來得及過問錢書白的情況。
馬上就要考試了,大家都有默契的不曾提及他三年前的解元之位。
於錢家人來說,有個舉人老人已是全家之幸,沒誰會給他壓力。
錢書白也一直保持著良好的心態,這三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無論是對錢家人,還是對村裏人,他都會揚起笑臉,不再是那副陰沉模樣。
可是現在,他好像又變回了以前那樣。
陰沉的氣息轉瞬即逝,錢書白在麵對老太太時又變回了那個陽光美少年。
“我來接您回家。”
他攙扶起老太太的胳膊,好像老太太是什麼易碎品一般,需要小心嗬護。
老太太還是很享受錢書白的照料,哪怕她不需要人攙扶,還是順了錢書白的意。
接到了老太太,錢書白目光一轉,在對上嶽老四的目光時,原本笑容陽光的一張臉透著冷意。
“嶽大人。”
他剛一開口,便點明了親疏遠近。
嶽老四不知道是真沒聽出,還是故意沒有聽出。錢書白對他不算友好,嶽老四對錢書白倒尤為喜歡。
“白哥兒,不必如此客套。錢、嶽兩家乃是姻親,你喊我嶽叔也是應當的。”
從“嶽大人”到“嶽叔”,嶽老四對錢書白的喜愛可見一斑。
誰又能不喜歡聰慧又俊朗的少年郎?
錢書白有解元的身份擺在那裏,雖然那場科舉成績因舞弊案而作廢,誰又能說錢書白沒有真材實料?
他是解元的苗子,便是這場發揮不如三年前,也總歸能得個舉人之身。
李靄與錢書白曾是同窗,對錢書白的能力最為清楚。嶽家人喜歡有能耐的人,錢書白會被嶽老四看重也在情理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