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訂婚已久,但一直都是發乎情止乎禮,最多的情誼也不過一句相思。
宋清詞這般大膽,錢喜兒完全無力招架。她的眼中水光氤氳,寫滿控訴,卻又那般羞澀,那麼純淨……
讓人忍不住靠近,讓人忍不住采頡。
宋清詞其實比錢喜兒更羞澀,他忍住羞意,靠近自己的新娘子,用神情的話表露自己的心意。
“從見你第一麵起,我就在想什麼時候能把你娶進門。好在……不晚不晚。”
宋清詞一直說要考上舉人後才成親,這三年前他不急不躁,也從未把婚事提在口邊,給人一種他不著急成親的感覺。
隻有他自己知道,在三年前得知鄉試成績作廢後,他最先想到的不是前途如何,而是他與錢喜兒的婚事又要等上三年。
三年啊!
他一年都不想等!
誰也不知道這三年他是怎麼熬過來的,幸好,在臨安的日子能夠讓他時常見到錢喜兒。
終於,三年後,他考中了舉人,她也順利嫁給了他。
這一刻,宋清詞的心中滿是感念,滿是慶幸。
錢喜兒雖也激動,但理智尚存。
聽到宋清詞的話,更是思慮深遠。
“第一麵……”
那時候他們倆完全是衝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去的,她對宋清詞的印象就是一個病懨懨的文弱書生。想不到,那時候的宋清詞居然會是這等想法。
兩個人相識已久,在錢喜兒心中,宋清詞早已不是那副文弱書生形象。別看他總是一副溫溫和和,好似很好欺負的形象。可隻有靠近他,才知道他並不容易接近。
溫和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狡猾的心。甚至連錢書白,都會聽取他的意見。
這樣的一個人簡直是披著羊皮的狼,錢喜兒可不認為他想要得到什麼會什麼也不做。
第一麵他就對她心生覬覦,也不知道他在背後都做了什麼壞事。
錢喜兒頂著一張羞澀的臉,對他發難:
“好哇,原來那時你就不懷好意。”
那時候他表現得一本正經,虧她還以為他是正人君子。
錢喜兒大有教訓之意,誰能想到,新婚之夜,新娘子想要教訓新郎官?
宋清詞也不狡辯,他的目光驟變晦暗,意味不明地湊到錢喜兒身邊,呼吸都噴灑在她臉上。
“嗯,我不懷好意。”
錢喜兒隻注意到宋清詞的靠近,都沒看到他的手已經朝她襲來。
等她反應過來,宋清詞的手已經牽住了她的手。
“呀,你幹嗎!”
錢喜兒十分敏感,幾乎在宋清詞的手牽上來的第一刻就反應了過來。
她想要甩開他,宋清詞卻得寸進尺,另一隻手已經環住了她的腰身。
兩個人咫尺相隔,隻需要誰再朝前一點點,就能貼到一起了。
“我不懷好意。”
宋清詞貼著錢喜兒的耳邊說,原本就紅彤彤的耳朵這會兒更是燙得不行。
錢喜兒從未與別人這般親近過,她的大腦已經停止了思考,隻是憑借著本能想要逃離。
“我說錯了還不行嗎,你,你放開我。”
兩個人定親三年,宋清詞從未有逾越之舉,連手都沒有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