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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錢明珠差點笑了,趕緊繃住臉色。
“這我哪知道?”
她也是做小姑子的人,哪能去打聽前嫂子為何不嫁人?
看著錢老四若有所思的樣子,錢明珠故意刺激他:
“不過,我想也用不了多久了。喜姐兒如今有了歸宿,她也該為自己考量。就算她不想,以秦夫人那副性子也定會為她參謀婚事。”
這也並非錢明珠信口雌黃,沒人願意在家養個閑人,小秦氏又不是不能嫁人。秦侍郎的官聲好歹擺在那裏,秦家又是官宦之家,就算小秦氏是二婚,求娶的人也有一大堆。
別看喜姐兒是個女兒,可她嫁了個舉人,這個舉人還是經魁,不說在會試上能否嶄露頭角,他的學問都是一等一的好。
這些都是小秦氏的強項,再加上秦夫人的推波助瀾,小秦氏再嫁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錢明珠說完這些,還嫌不夠似的,又加了一句:
“長兄為父,她的婚事大抵秦夫人也能做主。”
就算是世族大家,也沒哪個長輩如老太太這般直接放權,婚姻大事許本人點頭才能成就。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這裏也從來不是句空話。
說到這,錢老四一下子急了。
“她的婚事,該她自己做主!”
大抵是在錢家待慣了,錢老四都忘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說什麼婚姻大事小秦氏能自己做主,簡直笑話。
別看錢老四平日裏不聲不響的,真要辦個大事,錢老大都比不過他。
瞧他說納妾便納妾,說和離便和離,錢家的人要說誰最離經叛道,當屬錢老四第一。
錢明珠見他動氣,更沒好態度。
“這話你和我說不著。”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納妾。
納就納就吧,還鬧出那檔子事,被人做了仙人跳,還差點休妻棄女。
這件事發生之後,錢明珠都對錢老四有了隔閡,再不敢輕易小瞧這個哥哥,更害怕他在背後做下暗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引爆。
“沒事我進去了,怪冷的。”
錢明珠越想越覺得錢老四活該,小秦氏和離是對的,整日和這麼一個人待在一起,誰知道他不高興了,會不會暗下毒手。
錢明珠不吝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錢老四,畢竟他有前科在身。
“等等。”錢老四叫住了她,扭扭捏捏從背後拿出一個小包袱,不由分說塞進錢明珠手裏。
“趕明,你把這個給她送去。”
無論錢明珠用怎樣的惡意去揣測錢老四,錢老四該怎做的事也得做。
“什麼呀?”錢明珠隻覺得手中一沉,想問一問錢老四,錢老四卻直接跑走了,和落荒而逃似的。
回到屋裏,李靄還未躺下,見錢明珠打著哆嗦進門,趕忙給她肩頭披了件外衣。
衣服上還帶著溫度,驅散了外麵的寒涼,錢明珠心頭一暖,對李靄態度也柔和了幾分。
“四哥讓我把這東西給四嫂帶去,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麼?”
錢明珠一邊說著,一邊自顧自打開了包袱。
七八錠金子首先映入眼簾,隨後還有些珠寶首飾,而最下麵則疊放著幾張銀票。
難怪這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