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安靜的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聽。
宋吟皺眉,心裏思量,這皇後的內奸,和三皇子的內奸,有什麼不同嗎?
沈宴北以為她是皇後的人,她已經力證清白,沈宴北也明顯有原諒她的意思。
那,三皇子呢?
沈宴北語氣淡淡的:“你也出去。”
宋吟呼吸一窒,連解釋都不聽了嗎:“殿下,您聽奴婢解釋?”
這情況不對勁啊,沈宴北摔個杯子,都比不聲不響的好啊,最起碼,她能根據沈宴北的反應,做出選擇。
這冷戰算什麼回事。
“哦。”宋吟悶悶的應了聲,扭頭走了。
完全捉摸不清啊!
這沈宴北,不會對三皇子恨之入骨,順帶的,對她也恨之入骨。
那她,之前的種種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那我,還能換個身份重新攻略沈宴北嗎?”宋吟自言自語:“換成沈宴北失蹤多年的雙胞胎妹妹,然後用親情去感化他,讓他迷途知返。”
宋吟回到房間,剛走到門口,發現自己的行禮都被扔了出來,衣服首飾散落一地,錢袋子卻被翻了個底朝天,癟成了個袋子。
這時,門被人打開,秋月端著水出來,看見她回來,挑眉道:“呦,奸細回來了?”
說著盆裏的水,嘩啦啦傾倒在被褥上。
挑釁又囂張。
“怎麼這般看著我?宋吟,這房間,以後是我秋月的,你搬到茅廁旁吧。”秋月婉約一笑。
“哎呀。”宋吟矯揉造作一笑:“這可怎麼辦?!”
秋月一愣:“什麼?”
宋吟捂著嘴笑,眼中的笑意逐漸變得狠厲:“真是巧了,我也是惡毒女配呢!”
一伸手,將潮濕的被子掀到了秋月的腦門上。
潮濕沉重的被子把秋月蓋了個措不及防,尖叫著倒了下去。
“敢搶我的房間?!”宋吟環視房內,所有東西都變了位置:“還動我東西?你很不錯。”
宋吟用手一撈,把秋月連帶被子,一起拖了走。
這身份就這點好,打人不用找理由。
把人囫圇拖到了茅廁旁,錘了一頓,秋月的尖叫聲越來越小,漸漸沒了聲音。
宋吟又回到房間,門一拴上,扒拉幾下梳妝台上的首飾:“這小姑娘比我有錢啊,那我不客氣笑納了。”
伸手翻了新的被褥出來,一邊鋪床一邊心煩意亂。
宮內又多了一群麻煩的人,她也不想管,也不知道多少人塞了奸細進來,處理起來,頗為受限製。
但是,又不能不管,畢竟她還想升職。
一夜過去,宋吟揉著眼睛出門,走到寢宮,隻看見一群小宮女跪在門口,手裏捧著洗漱的東西。
“這是宮裏,新出現的規矩?”宋吟詫異道:“誰給我解釋發生了啥?”
“姑姑。”元寶彎腰湊上來,他也倍感壓力,這冷宮人多了,規矩也多了:“是殿下,早上陛下聖旨來了,說讓殿下去校場,此後每天都要去。”
“校場?這是個皇子都要去吧。”
皇子公主上午去校場練功,下午由內閣閣老授業解惑,像三皇子太子和四公主,都在。
室內,安靜的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