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吟雙腳沾地,差點撲通一聲跪下去,扶著車轅才隱隱站穩,這幾天她是躺過來的,每當她要站起來,沈宴北就死死的按住她,不讓她亂動。
對著老天爺發誓,她當真以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要不然沈宴北神色為何如此凝重。
後來聽太醫說,隻是暈車,不是啥大事,她就一頭霧水。
不過更多的是,她難以麵對沈宴北,甚至想把被子蓋到頭上,裝作自己不存在。
沈宴北那天的話,還是啟發了她,她雖然看了許多畫本子,也知道愛慕是個什麼情況,但她還是難以接受。
沈宴北從身後下車,宋吟悄悄挪著身子,躲到了花朝的後麵,做模做樣的打量四周:“花朝啊,你看這周圍的風景秀麗別致,是在皇宮難以瞧見的。”
花朝順著他的話,左右一看,撇了嘴說:“都是樹,也不好看呀,也非稀奇的品種。”
宋吟:……
宋吟:“你再仔細看兩眼?”
二人說話間,朝陽公主也下了馬車,提著裙子走過來,她全身上下掛滿了寶石,隨著她的步伐折射出不同角度的光芒,是人群中最閃耀的人。
“沈宴北!你為何不等本公主!接下來每一步,本公主都要盯著你!”朝陽公主生氣的跺腳,她早說讓沈宴北等她一起走,可沈宴北的明顯不聽。
沈宴北抬手理了下衣裳,看了她一眼,還未開口說話,沈懷煜便走了過來,她身邊跟著元歌。
這一看就是要搞事情的架勢,宋吟立馬站直了身體,從兜裏掏吃的,才發現沒裝吃食。
有些泄氣。
沈懷煜:“四弟真是好福氣,這次蕭山圍獵,有朝陽公主這等佳人為伴,想來定能拔得頭籌。”
沈宴北淡淡地說:“你若是喜歡,可求父皇賜婚。”
朝陽公主對沈懷煜尖叫:“你敢!”
元歌麵色一變,輕聲說道:“四皇子說笑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國與國之間的婚約,豈容隨意更改?”
朝陽公主冷哼一聲,上一下打量一番:“算你識相。”
這女人叫什麼來的……元歌!
三皇子未婚妻。
也不怎麼樣嘛!
元歌不知道朝陽的心思,說完,一邊小心翼翼地看沈懷煜的臉色,上次她膽大的將人帶進了皇宮,後被羽林衛發現,若不是皇後及時出現,她也難逃罪責。
可沈懷煜到底知道了這件事,自己卻無法解釋,兩人之間出現信任危機,她心中也苦悶不已,沈懷煜已經一個多月沒去探望她了。
沈宴北淡淡一笑:“這裏是大聖,一以陛下的旨意為準。”
是啊,先不說皇帝陛下昏庸無能,指鹿為馬,一切以喜好為主。
單單是這次圍獵,拔得頭籌者,皇帝陛下會滿足他一個願望。
沈宴北若是不想和朝陽公主聯姻,此次隻要拔得頭籌,便可提出解除婚約,皇帝雖生氣,但也會一諾千金,同意解除這門婚事,轉而給朝陽公主另尋佳婿。
宋吟雙腳沾地,差點撲通一聲跪下去,扶著車轅才隱隱站穩,這幾天她是躺過來的,每當她要站起來,沈宴北就死死的按住她,不讓她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