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北施施然從廟內走出來,一身月牙色白袍,白袍寬大,行製像是道袍,行走之間雅致超然。
他走了出去,一張秀雅極致的臉上沒有表情,微微收斂著眼,窄瘦的臉微微蒼白,更像是毫無感情的神詆。
有人倒吸一口氣。
被沈宴北的容姿所驚到。
畢竟許多人初次見到他。
皇帝很滿意看到各位大臣到吸一口氣的畫麵,點了點頭:“宴北,可有話對你六弟說?”
沈宴北手中直著白色的長互,淡粉色的唇瓣微啟,甚至沒有看六皇子一眼,聲音毫無起伏:“並無。”
“好一個並無!”皇帝哈哈大笑拍手,眾人被驚的不敢出聲,皇帝遼闊的笑聲回蕩在眾人耳邊,越聽越讓人心寒。
“好得很呢!朕的親兒子!本該兄友弟恭,卻兄弟相殘,真的是好的很!”皇帝大笑。
他本就愛麵子,哪個皇子不顧眾人在場,去戳破皇家隻是兄友弟恭的場麵,等於狠狠扇了皇帝的臉。
他怎麼能容忍如此愚蠢的兒子!
“那便依他所言!逐出蕭山行宮!”皇帝笑完冷淡開口,走上去兩個羽林衛,一左一右抄住六皇子,把他拖了出去。
六皇子早在看見沈宴北出現之後,便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心中的恐慌蔓延起來,頓時後悔不跌,他為何要挑這種時候找茬!
可後悔無用,兩個羽林衛說一聲得罪,先拖著他往外走。
“父皇父皇!不要啊!”
六皇子的聲音漸漸遠去。
所有人都寂靜無聲,屏息凝神的盯著自己腳背,希望皇帝發火不要波及到自己。
沈懷煜則是頭疼的很,這個六皇子真是不省心,上次便替他求了情,才能讓他來蕭山圍獵,還信誓旦旦的要用箭法超過他,別說圍獵了,現在人都被逐出去,說什麼都晚了。
陳懷煜想要開口,卻看到貴妃對他使眼色,他沉默片刻,終是未能跨出那一步。
他身為皇子,有所為有所不可,他也做不得主。
祭祀再繼續,缺少了一開始輕鬆的氛圍,嚴肅的緊。
沈宴北站在八角銅鼎前,身後領著文武百官,俯首稱臣,那場麵十分隆重又浩大,看著十分震撼。
宋吟這遠遠的站在最外麵,目光穿越上百個人,最終落到最前麵的白衣男子身上,他可真好看。
宋吟心想。
他是我的。
宋吟頓時開心起來,目光中帶著愉悅的情緒。
她雖然是女官,卻不能站在他身邊,他是皇子,永遠站在俯視眾生之巔。
此時此刻,宋吟突然意識到階級差距帶來的阻撓,這阻撓之間,隔著一條銀河,沈宴北在那頭,而她在這頭,她隻能被迫仰頭去凝望——
似乎是略有感觸,沈宴北遙遙相望,目光相接,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冷漠的臉上嘴角微微一勾,勾出淺淡卻驚豔的笑容。
宋吟癡了。
沈宴北施施然從廟內走出來,一身月牙色白袍,白袍寬大,行製像是道袍,行走之間雅致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