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扯韁繩,縱馬離去,去追元歌了。
沈宴北手一伸,抽出一根長箭,瞄準搭弓在一瞬之間,手指一鬆,呼嘯的長箭追這沈懷煜的背影而去。
幾個侍衛舞著長劍,叮叮當當的把箭攔了下來。
他這便是應戰了。
沈宴北麵色如常地將長弓放回去,聲音冷靜沉著,對朝陽公主道:“走吧。”
朝陽公主麵上一喜:“你確定,願意被你同我一起?早這麼說不就完了。”
朝陽公主一聲令下,眾人翻身上馬,宋吟也左右兩邊看了一眼,低著頭翻身上馬。
心裏卻在埋怨,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搞得她裏外不是人。
宋吟輕輕的驅著馬匹,跟在眾人身後,朝陽公主也不在意打獵,跟遊山玩水似的,東走走西看看,偶爾射一隻小兔子,還射不中。
臨近傍晚,晚霞鋪滿了天空,將河水也染上了紅色,宋吟蹲在嘩啦啦的河水邊洗手,手心都勒紅了,不經常騎馬的人偶爾騎都是這樣,大腿也磨得深疼的厲害,真是受罪。
風兒:“別站著了,跟我去撿柴火,華兒他們負責打獵去了。”
宋吟甩了甩手上的水,往樹下一看,三位主子都坐在原地,朝陽公主圍著沈宴北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什麼,臉上顯得十分興奮,沈宴北則是微微閉著眼,一副入定的模樣。
太子出人意料的站了起來,走到她麵前,聲音溫柔的說:“我見過你。”
宋吟微微抬著頭,目光在沈懷錦臉上遊走,心想太子這個大忙人怎麼會記得她。
嘴裏還是說:“太子殿下好記性。”
沈懷錦一下笑了,被她敷衍的態度逗笑了:“你果然是個妙人,難怪四弟那麼喜歡你。”
宋吟哦了一聲,她不喜歡別人議論她跟沈宴北的關係,又問:“太子有事兒?是不是餓了,我這就去撿柴火。”
太子殿下目光柔和,像是兄長,即便麵對的人是個普通的女官,也不曾泄露半分的高高在上的情緒,反而是說:“我同你一起。”
宋吟眨了眨眼,又看眼沈宴北,點點頭說好。
這是有事要跟她說呢。
宋吟和沈懷錦並排往森林裏走,風兒猶豫片刻站住了腳,重新拉了別人去另一個方向撿柴火去。
“太子殿下有話直說,奴婢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宋吟用腳踢了踢地麵上幹枯的樹枝。
沈懷錦盯著她這個腳,又看她這個人,更覺得她十分有趣:“你果然和別人不同……”
“……我知道我知道,還請太子殿下說正事,誇來誇去的話可以省了。”宋吟知道沈懷錦這個人隨和,所以說話也不大恭敬,態度更是隨意。
她也沒忘記,沈宴北如何敬愛這位太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位太子可是她的情敵。
沈懷錦笑了笑,不計較她的無禮:“叫你過來,確實是有一事相求。”
沈懷錦從袖口掏出一封信:“請把這封信轉交給四弟。”
說著一扯韁繩,縱馬離去,去追元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