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吟還陷入糾結情緒,聽到餘卓政的話,抬頭看他,隻從他臉上看到一片坦蕩。
宋吟突然就笑了,是啊,餘卓政可不是內的心思狹小之人,他野心磅礴,心比天高,又總會糾結於這些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盛情相邀,我怎麼能錯過?河豚當真又能做得出來?”她又問。
餘卓政勾了勾嘴角,心裏好笑道,還是這般沉不住氣。
“那是自然。”看穿她的心思,話也往那上麵引:“不止於此。你曾經提及的生魚片,手握壽司,微臣也找到了會做之人。”
這話說的太吸引人,宋吟本就抵抗力不強,這一聽那還得了。
餘卓政微微一笑,從容淡定。
“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吧!”宋吟主動去推著他的輪椅,左右一看:“你馬車呢?”
“無需下山。貴妃娘娘因為我在山中安置一處院落。”
……
……
樹影婆娑。
沈宴北微微垂眸,手裏翻著文書,燈火搖曳。
啪的一聲,將文書合上。
“元寶何在。”
“殿下。殿下有何吩咐?”
“幾時了。”
“回稟殿下,酉時了。”
“……”
“殿下?”
“本殿要用膳。”
“可姑姑還未歸,奴才讓禦膳房準備些吃食。”
許久未有人說話。
元寶大著膽子抬頭,隻看到側麵剪影落在紗窗上。
“不必。”
沈宴北淡淡道,又重新將公文打開:“隨便準備些。”
半炷香之後。
沈宴北緩緩站起來,走到門口。
複又轉身,坐了回去。
幾次三番來回,看得元寶稀裏糊塗的。
最後終於沒忍住,揚聲問元寶:“宋吟在何處。”
原來是問這個!
元寶心裏想,早說啊。
“姑姑早些時間傳來話說,下山去了。”
沈宴北說:“去了多久。”
元寶:“快三個時辰。”
沈宴北不說話。
元寶:“興許是姑姑一時貪玩,看上了什麼新奇的玩意兒,才耽誤了時間,要不奴才出去找?”
元寶隻是隨便提一提。
哪知道沈宴北嗯了一聲。
元寶懵了一會兒,抓抓腦袋說:“那奴才現在就去!”
元寶轉身離開,院落裏,隻剩靜寂。
沈宴北來回踱步,回想今天的所作所為,並不覺得如何過分。
反倒是宋吟,明明之前還在堅持,卻因為五十兩銀子而放棄。
說好的有始有終呢?
就這麼半途而廢?
誰教她的!
沈宴北一甩袖,出門。
影二:“殿下!”
影兒正在台階下,對著沈宴北抬手:“需要查宋吟去處?”
沈宴北臉色微微僵硬,沉著聲音道:“多事!”
影二心想,既然看中宋吟想納入千機閣,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主子不能說,他就要替主子說。
影二:“天色這般晚,宋吟還不回來,於是屬下自作主張查了她的去處,竟然在貴妃娘娘處。”
聽到影二的話,沈宴北神經一繃,板著臉說:“可是被貴妃為難了?”
誰敢為難她。
影二在心裏腹誹一聲:“並不是。而是遇到了熟人,在那裏做客。”
“啊?”宋吟還陷入糾結情緒,聽到餘卓政的話,抬頭看他,隻從他臉上看到一片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