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北隨意地把門關上,冷風立即被隔絕在外,屋內的溫暖襲上心頭,她感覺好點了,一抬頭,臉上卻是另一份神情。
小臉寫滿了委屈:“殿下,奴婢告退了。”
委屈的情緒出現在這張臉上,讓人無法忽視,沈宴北也一樣,眸光黑沉,盯著她的唇,張口卻說:“反思好了?”
他坐在了公案後麵,拿起了公文和朱砂筆,開始批閱,仿佛剛才問的話,他並不在意她的答案。
正常人若是被他拿捏住,此時定然會失魂落魄,覺得他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
宋吟狡黠的目光微微一轉,目光落到沈宴北的手上,公文拿反了。
她也不提醒,反而是幾步磨蹭到他麵前,替他磨墨,也不說話,垂著頭憋著一股氣。
少女的清香拂過他的耳畔,沈宴北心中鬱氣難消。
她無聲的動作似乎是示弱,卻也不肯道歉,明顯是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他也沉默不語,目光落在公文上,這才發現看倒了,不然痕跡的換了一本,批了個駁回。
宋吟微微咳嗽兩聲,算是打破了僵局。
“反思好了?”聽到她的聲音,沈宴北又問了一遍。
這一次,聲音明顯比上次更沉重,似乎是耐心到了盡頭。
宋吟撅著撅著嘴,不滿的說:“殿下,我覺得我沒錯。”
她的聲音故意拿捏起來,顯得有些嬌俏,卻充滿蠻橫,明顯不肯道歉,也不肯認錯,她還是那樣固執。
沈宴北聽了,慢條斯理的翻著公文:“不是你的錯,那是誰的錯,餘卓政?”
男人眉目如畫,提著朱砂筆,慢條斯理的說。
這模樣太招人喜歡,宋吟反倒沒聽見他的話,目光在他的臉上遊移,不在意的說:“好吧,我錯了。”
她說的太快,沈宴北覺得她不誠心。
不但不誠心,還有些敷衍,連解釋都懶得解釋,直接承認自己錯了。
沈宴北覺得有些心累。
宋吟看他微微歎氣的模樣,心裏想這人連歎氣都那麼好看,於是也跟著笑起來。
沈宴北見她笑靨如花,沒心沒肺的樣子,頓時太陽穴一陣突突跳,再也看不進去公文,放下了朱砂筆。
心裏十分生氣,卻也十分無奈,他拿宋吟沒辦法。
宋吟也是見好就收,手指悄悄攀上他的袖子,扯了扯:“你要解釋,我可以給你一個解釋,但是你要相信我,不能自己一個人瞎琢磨。”
沈宴北不可置否:“你說。”
他說的隨意,也沒有答應,宋吟不依不饒,纏著他說:“你先答應。”
她實在黏人,目光又是祈求,聲音又是嬌俏,實在讓人難以抵抗。
一鬆口:“好。本殿答應你。”
剛說完,沈宴北便清醒了,目光清晰明朗望著宋吟,伸出一隻手點著她的眉心將她推遠了。
美色誤人。
宋吟被他推遠了也不惱怒,反而坐直了身體,雙手擱在案桌上
沈宴北隨意地把門關上,冷風立即被隔絕在外,屋內的溫暖襲上心頭,她感覺好點了,一抬頭,臉上卻是另一份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