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吟拍了他的手。
餘卓政手背泛起一陣紅，不痛不癢的，但也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從懷裏拿出一件信物遞給她。
宋吟拿過來左右翻看：“有什麼用。”
“交易。”餘卓政讓她起來，坐到樹下的陰涼處，宋吟站起來，走進了屋子裏。
餘卓政也跟了上去說：“黑市，交易。你想要的，都可以在裏麵交易到，這個信物，就是通行令，最近的黑市，就在蕭山山角的鎮子裏。”
宋吟雙手一合，把信物收了起來：“所以你這次來蕭山，隻是順便來黑市。”
“掩人耳目而已。是處理一些事，抓了些叛徒，不是什麼大事。”餘卓政倒了一杯茶，茶香四溢，端到她麵前：“嚐嚐看，頂級的雲霧茶。二八年華的少女光著腳，清晨走上山，用嘴摘下的最鮮嫩的茶葉。試試看。”
說的太有畫麵感，宋吟想象出那種畫麵，反而來了興趣：“喝什麼？少女的朱唇？”
“喝個玩罷了，何必當真。”餘卓政對這些故事隻是信手拈來，卻從不當真。
“你就是這般性子，故事真假又如何，有趣不就行了？”宋吟不同意他的觀點，張口反駁。
她張揚又肆意的姿態，讓餘卓政心情舒暢。
對於她反駁的話，卻不怎麼在意。
就像他說的，何必當真。
而且，宋吟和旁人不同。
“公主何至於想通了？”他又問。
他自然能看出來宋吟與之前有所不同。
之前她明顯屬於得過且過的狀態。
而現在……
他目光重新落到她身上。
她一身豆綠色的女官服，棱角分明嚴肅的衣裳並沒有減弱她身上的美豔之感，反而點綴了她的美貌，眉目之間火熱又放肆，一如既往的招人喜歡，就像當初的模樣。
宋吟：“想通便是想通了，理由重要嗎。”
看出不想回答，餘卓政也不再問，他總是那樣恰到好處的合人心意。
“幾時會去黑市，我陪公主一起。”
“……等會兒就去。”
“微臣陪公主一起。”
“唔。”
“臣正有事去一趟。”
“好。現在走吧。”
說走也沒走成。
二人用過了點心，才慢吞吞的坐在馬車裏下山。
馬車裏奢華柔軟，不知不覺時間一晃而過，等反應過來，二人已經抵達山腳下的小鎮。
剛下馬車，酒旗招展，上麵用筆寫了個酒字，隻是這字和別的不同，底下還有塊標記，和那信物長得一模一樣。
“走吧。”
宋吟正抬頭看著，餘卓政提醒她走了，進了酒家，他說：“凡是有那印記的，便能從此進入黑市，黑市有三大守則，公主請謹記。”
宋吟跟在他身旁，進了酒家的後院，穿著灰衣的仆人在前麵引著，打開了廂房的門，裏麵別有洞天。
“讓我猜猜，是不是不準打砸，不準搶奪，不準殺伐。”宋吟跟著進了密道，走了片刻，火把一個接著一個亮起。
麵前豁然開朗。
餘卓政靠在椅背上，雙眼微微眯著，手指互相交叉，錯成優雅的弧度。
“是，也不是。”
宋吟拍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