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覺得朝陽謹慎細心,如今卻覺得可怕,她苦笑著搖了搖頭。
“其二,你說朝陽公主同我密謀,你可有證據,無論是書信,還是信物,都可作證。”
風兒沉默片刻說:“民女隻是站在門外守門,不小心聽到,沒有書信也沒有信物。”
沈懷錦目光溫和,眼睛是四下一掃,將那些人的神態盡收眼底,他又問:“其三,可是四殿下讓你出麵作證,來誣陷本太子?”
風兒猛的抬頭,連連搖頭:“不,是民女自願的,和四殿下無關。朝陽公主因我辦事不力而傷了我,我懷恨在心,因此要揭發他倆之間的齷齪事!”
宋吟靜靜的在一旁聽著,也不阻攔風兒混亂的開口,她淡淡掃了一眼沈懷錦。
沈懷錦果然勝券在握的微微一笑。
“相信不用孤再多說。這位姑娘和朝陽公主結仇,心懷怨恨,固有報複之心,這種人的話如何取信於人?”
這話說的有理,曾經結仇的人,又如何能作證,應當避嫌才是。
沈懷錦慢慢的說,眉眼之間柔和,他看一下宋吟:“宋吟,你故意找來如此不可信之人,可是要故意誣陷孤?”
沈懷錦雖無咄咄逼人的氣勢,可一字一句都在暗中壓迫。
宋吟穿著單薄,消瘦的肩膀微微垂下,蒼白的臉牽強的扯出了笑容:“不敢。”
沈懷錦安靜地聽她說完,定定的看她幾眼,點點頭,這頭一點,似乎便給她定上了罪,認定她再無翻身之力。話題轉而移到了元歌身上。
“元歌,元姑娘。”
元歌衣冠整潔,精神卻不大好,沈懷煜也提出跟她解除婚約,她這幾天一直悶悶不樂。
雖然要挾住了朝陽公主,但這人嘴巴比石頭更硬,寧死不屈,她也是一招險棋,畢竟朝陽公主背後的鎏金資源太過誘人,她急於求成,才綁架了朝陽。
不過,她的人,從頭到尾沒露麵,朝陽也理應不知是誰綁架了她才是。
剛看沈懷錦質問宋吟,她看得還挺樂嗬,一轉眼就到自己,心理暗歎大事不好。
元歌聽到沈懷錦叫她,她回應了一聲:“太子殿下,那群殺手和我無關,半夜叫我來,想必是叫錯人了。”
“元姑娘誤會了。”
沈懷錦溫柔一笑,伸手拍拍掌,大殿的門被人猛地踢開,火紅色的身影蔓延進來,朝陽那張異域風情的臉囂張跋扈的出現在大殿上,如明珠一般璀璨。
她左眼下點了一顆淚痣,灼灼逼人。
“陛下。”朝陽走到中央,不介意的展示自己灼灼風華,朗聲大笑道:“本宮主要狀告你們大聖相夫嫡女!元歌!”
元歌身子一晃。
眼前出現虛影,麵前的朝陽和牢獄中的朝陽雙雙重合,她一時懵掉了。
怎,怎麼回事?
兩個朝陽??
朝陽卻不顧她的疑惑,一扭頭看到曾經的侍女,捏著她的臉轉著看,風兒僵硬的不敢動,任由她打量。
“醜。”
朝陽烈焰紅唇裏砸出一個醜字,叫風兒迅速沉寂下去,眼中閃動的火焰迅速熄滅。
她以前覺得朝陽謹慎細心,如今卻覺得可怕,她苦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