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色晃著小腦袋過來:“還請姑娘稍等片刻,家師有話對你說。”
宋吟抿著唇,看著沈宴北和道士一前一後從樓中走出來。
遁地而走的欲望又漫上她的心頭。
道士卻沒給她溜走的機會,手裏拿著請柬就問:“可否去府上叨擾一二?”
宋吟深吸一口氣,緊緊攥住拳頭:“其實也不……”
“那就打擾了!”道士瞬間來了興致:“雖然本尊已經辟穀多年,但今日就破例一回吧!”他可是聽說請了天香樓的廚子,手藝頂呱呱的好。
雖然他是修行之人,但也是人,偶爾有被各種利誘的時候,他選擇臣服。
宋吟歪頭傻眼看著道士喜滋滋的進了她府中。
沈宴北在道袍外麵加了一層輕薄的衣衫,使他看起來飄飄欲仙。
宋吟覺得他穿的太少,今日的風又大,太陽又濃烈,還有著病,病情加重該如何是好。
宋吟吩咐丫鬟去取了狐裘來,拿在手裏沉甸甸的,卻不大敢拿給沈宴北。
她想了片刻,讓沈懷錦拿給沈宴北。
看到他毫無芥蒂的穿上了,她才鬆了口氣。
眾人都入座。
宋吟也沒能想到,自己辦個區區宴會,竟然請來這麼多人,說出去都不敢有人信。皇子除了三皇子和六皇子全來齊了。
說了點場麵話,酒過三巡以後,沈懷錦問風承練:“此次前去溪鎮,風將軍將近可有安排妥當,一路凶險,路途遙遠,經曆數個州府,山川樹林,千萬要防備好才是。”
風承練:“此次前去溪鎮,不會走陸地,而是改走河道。走陸路騎馬,需兩個月才能抵達,但是走河道,隻需半月的時間,極大縮短時間和降低風險。”
沈懷錦點頭:“如此一來,走水路且是官道,一般的亂臣賊子倒也不敢亂來。確實要防曹運水賊,那些賊人,可是膽大包天的很。”
沈宴北放下酒杯,臉上是淡淡的紅色,在白色的弧裘映襯下更顯得俊美非凡。
“我已安排暗衛一路護送,皇兄不必擔心。”
沈懷錦說出了宋吟的心聲:“四弟,少飲些酒,喝酒傷身。”
沈宴北果真不再飲了。
宋吟暗中給沈懷錦比了個拇指。
楚雲宣還請了個戲班子。
小花旦咿咿呀呀的唱歌,時不時拋個媚眼,水袖花一般的轉著。
宋吟看的是眼花繚亂。
“賞。”
“多謝主家。”
小花旦秀氣的做禮,在恭順的退下。
宋吟目光一轉,餘光之中,一抹雪色的亮光閃過。
那速度很快,像是雷電驚空,疾風走雨,完全不似個女子的力氣。
微風輕柔的吹過樹枝頭,一兩顆柔軟的花瓣輕柔的落於刀鋒之上。
刃過兩半,又緊接著斜下裏刺向沈宴北。
宋吟猛地掀起案桌,餐具劈裏啪啦散落一地,驚擾了驚呆的眾人。
在這空隙裏,她雖知道沈宴北擅武,且武功還不低,以一敵十尚且有餘力,這種殺手完全不在話下,但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而無動於衷。
“四弟!”沈懷錦驚愕到失聲。
錦色晃著小腦袋過來:“還請姑娘稍等片刻,家師有話對你說。”
宋吟抿著唇,看著沈宴北和道士一前一後從樓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