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都你看我我看你,不明所以。
宋吟看影一。
影一這時候在一旁亮出了腰牌:“我們是汝陽王府的人,此次前來,正式調查田莊貪汙黑幕一案,請大家好好配合,回去把賬本請來,交給夫人,定了會還你們一個公道。”
眾人一聽,有些驚喜,又有些害怕,驚喜的是終於有人來替他們申冤了,有人看到他們的不公平,來替他們鏟除蘇大海那個惡瘤。
害怕的是,害怕麵前的人是蘇大海請來的奸細,隻是為了試探他們,讓他們陷入更加巨大的恐懼之中。
沈宴北此時緩緩從樓上走下來,他換了一身白色的寬大衣袍,豐神俊朗,秀雅極致,他早先聽得動靜,聽到影一說宋吟已經處理好,他便沒急著下來。
等用過了早膳,再慢慢的走下來,發現他們還沒處理完,腳步一頓,又準備走回去。
“王,王爺!”
突然之間,底下有個大漢朝他撲通一跪,嘴裏大喊著王爺。
他又慢吞吞把身子轉了回去,目光落在對農民身上,他穿著短打布衣,身邊放個睡倒的鋤頭。
他眉頭細致的動了動,然後淡著聲音說:“起來吧。”
大漢眼睛通紅,看著沈宴北下像看著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救贖。
他轉頭對其他人說:“這是王爺,王爺之前來過莊子一次,我遠遠的看過,就是這個氣質相貌沒錯了,雖然幾年過去了,王爺隻比過去更加有神威!”
剩下的人全都劈裏啪啦跪下來,像是落了一地的餃子,開始亂七八糟的伸冤起來。
沈宴北這次走不了了,在堂中的椅子坐下來,吩咐張副將拿筆記錄,把他們所說的話全都記錄下來。
就這樣,一個人分了一個侍衛,等他們所有人把冤情講完,足足過了兩個時辰。
拿到手的記錄紙張足足有近百頁,他拿在手裏,感覺來的不是輕飄飄的紙張,而是一戶戶人家黑沉沉的過去,陰暗到沒有未來的苦澀。
一股怒氣湧上心頭。
他冷沉著臉:“影一,派人保護這些人,跟他們回去拿賬本,另外,再派人去抓捕蘇大海以及他的管家,控製住全部田莊裏的人,嚴苛審問,對於惡劣之徒,絕不姑息。”
他一一吩咐下去,有條不紊的執行,他的侍衛訓練有數,甚至比張副將從軍營裏帶來的人行動更加利落,張副將等人還沒反應過來,侍衛已經護著人回家拿賬本去了。
宋吟扭頭問沈宴北:“王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草驚蛇,先是火燒莊子,然後又派人捉拿蘇大海,是否發現什麼新的證據,所以才有此計劃?”
沈宴北:“昨夜讓影二去跟跟蹤,發現了你弟弟,還有你父母。”
宋吟:……糟心的一家人。不是很想聽見他們的消息。
不過他倆的目的就是此。
宋吟:“他們應該住在何處?不會再重門裏吧?”
沈宴北:“倒也不是。他們住在半山腰處。昨日跟著那位女子,順便找到了他們,他們正商量著,把新一批炸藥浸透在布料裏,然後運進城去。”
眾人一聽,都你看我我看你,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