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想的是,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隻要讓背後之人幫他提前消滅了證據,便是死無對證,他也能無罪釋放。
誰能料到,馮大人看也沒看說:“來之前本官就已經調查完畢,上麵所有買官賣官的人通一通歸案,王大人也不必多說,來人,把他的烏紗帽給本官取下來。”
誰能料到風水輪流轉,剛剛還耀武揚威的王大人,眨眼之間就淪為階下囚。
黑色的烏紗帽被取下來,光彩照人的官袍也被扒了下來,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跪在地下,比旁邊的一家子還不如。
宋父看了啐了一口唾沫:“狗官!待會兒最好別讓我遇到你,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王大人麵無表情的擦擦臉,麵如死灰,連反駁都懶得反駁了,他這次是死定了。
本來就幫一個小忙,誰能料到宋吟來個釜底抽薪,把他給弄了進去,時也命也。
處理完王大人,宋父一家子也被送進了大牢,等待秋後問斬。
四個人被關到了一起,王大人躲在了角落裏,宋父捂著被打的開花的屁股,脫了鞋梆子一遍又一遍的抽打著弱雞一般的王大人。
王大人哪裏是他的對手,伸著手像女人一般的張牙舞爪的撲上去,兩個人扭打起來。
宋吟在縣衙門口站了一會兒,一輛馬車開過來,宋吟上了馬車,馮大人坐在裏麵,兩個人寒暄了片刻。
宋吟:“這次多虧馮大人出手相助。”
馮大人:“一碼換一碼罷了,我沒有別的要求,你和我兒同在樞機院,我隻有一個要求,你替我照顧好我兒,我畢竟欠她的太多,她又不肯認我這個父親,是我這個當爹的對不起她,你是和她關係最好的女子,又和她有同樣的誌向,所以本官想你平日裏照顧好她。”
宋吟:“我和馮薑本就是朋友,照顧也是範圍之內,馮大人這個要求不成立,不如再重新提一個吧。”
馮大人仔細看 她兩眼,宋吟在他威逼的眼神之下挺住。
宋大人點點頭,認可的說:“你這個朋友沒白交,看到我兒有你這樣的朋友,我也就放心了。好了,地方到了,下去吧。”
宋吟下了馬車,看到是在餘卓政的家門口,心裏一陣恐慌襲來,又轉頭看馬車。
馮大人掀開車簾,看了看院子又說:“你無需擔心,大理寺的人手本就遍布京都,想找一個人很簡單,不過本官無意插手你的事,你盡可放心。”
宋吟壓下了心底的不舒服,看著他離開,自己在門口站了半天吹了風,才發現背後一陣冰涼。
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沈宴北說的不錯,她當時提議來餘卓政這躲著幾天,沈宴北就說過沒有不透風的牆。
如今果然驗證了,看來她也沒必要再躲下去了。
她回到房間裏,坐到椅子上,對著窗戶上的一枝臘梅發帶,看似眼神空洞無神,其實是在梳理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伸手揉了揉額頭,頗有些無奈之感。
他心裏想的是,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隻要讓背後之人幫他提前消滅了證據,便是死無對證,他也能無罪釋放。
誰能料到,馮大人看也沒看說:“來之前本官就已經調查完畢,上麵所有買官賣官的人通一通歸案,王大人也不必多說,來人,把他的烏紗帽給本官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