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大人既然執意如此,還請隨我來。”
宋吟仔細盯了侯夫人片刻,又轉頭看看門外的嚒嚒,主仆二人倒顯得十分鎮定,如果不是心理素質強大,那便是把人找回來了。
宋吟在心裏隨便笑了一聲,然後悄悄對馮薑說:“看到沒有,如今現在把人找回來了,便顯得自信許多,不如你猜一猜,待會兒咱們會看見什麼?”
馮薑做眉思索片刻,往左右兩邊看了看,隻看到幾個人,風平浪靜卻看不見底下的暗潮洶湧,不由得泄氣對宋吟說:“我看不出來,我也想不到,不過既然你說她們把人找回來了,待會兒咱們定然能看到侯倩,也就知曉她是否真的感冒。”
宋吟和馮薑跟著她們去了後院,嘴裏慢慢說著:“你說的沒錯,當然是最關鍵的,她們不會讓你輕易的看到人,最多讓你隔著屏風跟人對話,因為裝病可以裝,但我是大夫,望聞問切是基本手段,但凡我看一眼,大概就能知道她是否真的是風寒。”
馮薑眼睛放光的看著她:“宋吟,你好厲害啊,你年紀輕輕有比我小,懂得卻比我多得多,而我隻會偃甲之數。”
宋吟抓了抓她的手腕:“你別的不需要再多,你這樣很好,保持你自己就行了。”
馮薑低下來頭顱:“我卻不是很喜歡這樣的我。”
宋吟知道她在談論自己和馮大人之間的事,不由得安慰道:“這麼跟你說吧,我父母之前隻是個小商人,我的弟弟隻是個五毒俱全的青年,你可知她們如今在何處,過的是怎樣的日子。”
馮薑對宋吟的事了解很少,她隻知道這個人的脾氣和習慣還有擅長的東西,她對宋吟的過往家庭不是很了解。
馮薑試探的問了問:“從來沒聽你提起過父母,她們可是對你不好?”
宋吟想了想:“她們從小把我養大,隻不過活得比旁人少了一些樂趣,別的孩子可能有糖吃,我也隻能看著,然後需要上山采藥去賣錢,再買糖葫蘆給親弟弟吃,那我隻能幹巴巴的看著,因為我娘聽說過,丫頭以後是沒有出息的,隻有小子才能娶媳婦兒才能傳宗接代,丫頭隻是個賠錢貨,所以要在嫁出去之前,幫家裏做過足夠的活計,往後嫁人之時,才能有帶走幾件衣服做嫁妝。”
馮薑還是頭次聽說這種事,她本身交好的朋友很少,而其中女性朋友更是少之又少,幾乎約等於沒有,交往最親密的也就是馮雪玉,但是她們也隻是泛泛之交,
她本以為,馮大人天天吸她血,讓她指東打西,她本就很委屈了,因為她得低三下四的去求人,在別人那裏丟盡了臉麵,即便別人答應了,自己也是欠下的人情日後償還,她也本以為自己這已經夠難活的了,沒想到,宋吟的身世聽起來比她可憐一百倍,頓時感到有些心疼。
宋吟擋住了她的眼睛:“別用這種目光看我,我現在活得也很好,想知道為什麼嗎?”
馮薑好奇的問:“這種事你願意說?”
“二位大人既然執意如此,還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