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雪玉愕然的看著她,又不敢相信的盯著她的手,喃喃自語:“怎麼會,怎麼會……”
宋吟惡劣一笑:“忘了跟你說,我也會武功,也多虧了我會武,今日才能救了這根簪子一命,你說是不是啊,馮雪玉?”
馮雪玉身子微微一晃。
侯夫人原本急切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如今看到簪子沒事,長呼一口氣後又坐了下去,歎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畢竟是幾百兩的東西,摔碎了她雖然不心疼,但畢竟是她兒子花的錢,給這馮雪玉買的。
雖然馮雪玉說是嫁妝帶過來的東西,可她一句話都不信,馮大人為官清廉正直,家裏的院子還沒她們的大,可謂是一貧如洗。
也就每年靠著俸祿過活,聽說還有幾間鋪子,但鋪子都經營不善沒什麼錢,有時候還要倒貼,反正挺窮,所以她堅信這簪子是她兒子送給馮雪玉的。
絕不是馮雪玉口中所說的,是她嫁妝帶過來的,馮雪玉隻是扣扣嗦嗦不想把簪子借出去,所以才臨時找到借口。
剛才的變故來的太快,侯夫人嚇了一跳,喝了口茶緩過神來,責怪一般的看著馮雪玉:“你怎這般笨手笨腳的,連遞個東西都容易掉,我看你也沒其他優點,每天就知道打扮!”
侯夫人沒給馮雪玉一點麵子,因為她要討好宋吟和馮薑,而剛才從側麵了解到馮薑和馮雪玉關係不好,於是踩一捧一,想把馮薑給討好了。
大戶人家的人說話總是彎彎腸子,一句話說出來都有三種味道,一般人得深思熟慮才能猜出她的意思。
馮雪玉被嗬斥的臉紅,剛才準備嫁禍給宋吟,給她扣上個嫉妒和不孝的名頭。
但是沒等自己嗬斥,先是被宋吟好身手給打破了她設的局,後又被自家婆婆給毫不留情的嗬斥,這家裏人和外人聯合起來對付她,把她的麵子和裏子都丟光了。
而即便她再堅韌也忍不住委屈,眼中含淚的看向了丈夫。
丈夫正扇著扇子,捏著鼻子,朕厭惡著屋子裏的藥味兒,連看也沒看她一眼。
馮雪玉暗中惱恨。
宋吟把簪子拿到手裏,試了一試重量,手指在簪子上撫摸兩下,微微笑了笑:“馮雪玉,你說這簪子是你娘親贈予你的,你娘親和馮薑的關係甚好?”
馮雪玉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問是何意,想了想回答說:“我母親對姐姐一向視如己出,姐姐就在此,心裏應該清楚才是,我母親一向一視同仁,這次雖然我先出嫁,但母親已經幫姐姐的嫁妝一並準備好了,隻是姐姐何時出嫁?可有心儀的男子了?”
馮雪玉使勁把話題帶歪,想把眾人尷尬的氣氛抹平。
宋吟卻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宋吟:“那就難怪了,我說你母親為何要在這簪子上刻了馮薑的名字,想來是拿錯了嫁妝,這原本是給馮薑備下的東西,但是不小心放到了你的盒子裏,你說是不是?”
馮雪玉聽不懂,微微皺眉:“宋大人這是何意?這簪子上根本沒沒有刻下名字。”
馮雪玉愕然的看著她,又不敢相信的盯著她的手,喃喃自語:“怎麼會,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