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北已經扯開了卷軸,看了眼後立刻合上,一臉正經道:“過來。”
宋吟懊惱著湊上去。
沈宴北拿出藥膏,對著她的臉擦上去。
宋吟鼓著臉,懨懨的,不太想理他。
臉上觸感堅硬,沒一會就疼了,她往後仰,眼神哀怨:“疼。”
沈宴北頓住:“嗯。”
宋吟不想讓他弄了,反正也沒受傷,隻是有點疼而已,她什麼傷沒受過,這點疼連傷都算不上。
沈宴北沒聽,拉人過來。
他再下手,輕了很多。
宋吟試了下,緊繃的表情鬆弛下來,然後乖乖仰著臉,讓他摸,不是,擦藥。
她望著他認真的臉,往下,是緊扣到脖子頂端禁欲的領口,領口的一顆黑曜石盤口上,閃爍著金光。
想讓人給他解開。
宋吟吞了口水,她不加掩飾的聲音,讓二人都聽見了,沈宴北呼吸猛地加重,眼神瞬間暗沉下來,拖住她下巴的力道變重,但到底擔心再次弄傷她,沒用力。
馬車裏的氣息瞬間變化,變得凝固,膠著,又曖昧叢生。
宋吟伸出纖細柔嫩的兩條胳膊,圈住他的肩膀,坐直了身體,微微俯視著他:“所以,你為什麼來找我。”她要逼他說出那句話,她想聽的話。
沈宴北微微仰頭,致命的脖頸暴露在她的目光下,像是毫無防備。
沈宴北喉頭一動:“宋吟。”沙啞,沙啞的不像話。
宋吟渾身像是過了電,軟了下來,骨頭酸了,輕輕湊近了。
她的紅唇形狀飽滿,唇線優雅,微微上翹,不笑而魅,引人入勝。
誘人的紅唇張開:“我在。”我在。
沈宴北眼神如開了刃的銼刀,落在她唇上,扶在她腰肢上的大手收緊,慢慢碾磨著:“宋吟。”他在警告。
不要試圖挑釁他的自控力。
宋吟微微一笑,紅唇拉直緊繃,湊到他唇邊,送上了門,氣息交融。
“沈宴北。”
她隻輕輕叫了他的名字。
他的理智豁然崩斷,跌下懸崖,周邊被她的香氣包裹著,手裏柔軟堅韌的腰肢輕輕扭著,眼裏的紅抬手能摘到……
沈宴北狠狠閉上了雙眼,在睜開眼,狠狠捏住她下巴,往下壓——
——想采摘那惹眼的紅色。
“……”
馬車突然顛簸起來,緊接著,停了下來。
宋吟眨眼。
手掌擋在二人嘴唇之間。
沈宴北沾上她的傷心,臉色一黑,瞬間臭了,任哪個男人在這種緊要關頭被打斷,都會脾氣差。
宋吟笑吟吟的:“不說?那算嘍?”說一句想她,就這麼難?
她偏偏要他親口說。
她很快就要和風承煉一起去西鎮,一去就是三五個月,把沈宴北一個人丟在京城,她實在不放心,扭扭捏捏,關係怎麼能進步?
她要在走之前,敲開這張蚌殼嘴,給他打下忘不了的烙印。
沈宴北緊緊抿唇,神色模辯,陰狠的盯著她,想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宋吟掰開他的手,從陰沉的他手裏出來,掀開車簾:“怎麼了?”
影二:“回姑娘,是不小心撞上了朝陽公主的馬車。”
沈宴北已經扯開了卷軸,看了眼後立刻合上,一臉正經道:“過來。”
宋吟懊惱著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