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吟笑了:“藥草最後被我拍走了,你說呢?”
元歌竟然笑了起來:“所以你口中所說的,便是那個嬌柔做作的小女人?”
宋吟伸出一根手指,比了比:“確實是她,但你不清楚的是,這位女人可不是一普通人,她祖上曾經是苗疆人,苗疆人最擅長使用蠱毒,所以三皇子被她下了蠱毒,所以才特別迷戀這位夫人。你若是真的對三皇子情更深,應當能發現,其實他心裏明白自己被控製,卻又擺脫不了控製,他的眼底深處,是充斥著厭惡和複雜,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和惡心的人相愛,卻和相愛的人背道而馳,其實三皇子也是個可憐人……”
宋吟說到了這,仿佛想起了舊事,眼角也微微垂了下來,臉上戴上泫然欲泣的表,仿佛想起了她曾經的哪位情郎:“想當年,想當年,我的那位負心,也是這樣和我擦肩而過的,可惜我當年竟然不能查明真,直到死後,我去祭拜,那個小賤蹄子才告訴我真相,可惜我悔不當初,天人永隔,便是此生不負相見的意思。”
元歌站在原地長久沒動作,最後伸手摘下了帽子,輕輕放在旁邊,露出她端莊賢淑的臉,輕輕扯了扯嘴:“你口中的那個情人,叫什麼名字?”
宋吟捂著心口,疼痛難忍,張口艱難的說出了一個名字:“張青。”對不起,管家大人,在此就小小的犧牲一下你的名譽,回頭給你補上。
“張青。”元歌輕輕吐出這個名,在舌尖輕輕回味,仿佛在想這是哪個人,最後在記憶的深處翻出了這個人:“原來是樞機院的,我說呢,你這輩子為何會突然出現,又莫名其妙的進了樞機院,原來是有老相好的。”
宋吟微笑:“是的。”雖然元歌沒有把她剛才說的故事當回事,表麵上雲淡風輕,連眼角的睫毛都沒有偏離位置,但是她嘴角的深紅出賣了她,她觀看元歌的麵相,恐怕肺腑之中堆積的鬱氣已久,剛才被一氣之下,吐了出來,身體好了不少,但與此同時,她也把她剛才的話刻進了腦子裏,不出意外的話,她回頭肯定是要找三皇子複合的。
天定男主,本就該和天定女在一起,即便是天地崩垮,也不能阻擋他們。
而且剛才的故事是她瞎編的,其實也不算瞎編,她本質的目的是催促戀愛腦元歌趕緊上線,沒有愛情的元歌,威力實在巨大,而且,就算沒有她剛才的話,他們兩個人也遲早會走在一起,成長道路上所有的阻礙,都是在為他們的愛情事業添磚加瓦。
包括她。
元歌沉思一番又問:“既然你說三皇子是被那位夫人迷惑,那你倒是說一說,後來的三皇子是如何解開了蠱惑?”
宋吟點點頭:“既然你想聽,我自然可以問你解答,但是我隻有一個要求,必須要放我走,你知道的,我本來隻想跟一個男人長相廝守,並不想摻和到其他事情裏丟了小命。”
元歌輕輕點頭:“我答應。”
宋吟笑了:“藥草最後被我拍走了,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