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吟含糊不清道:“小家夥,這座山頭都是我的地盤,你進了我的地盤,以後就要認我做老大。”
石頭猶豫著,那到底是叫老大還是喊師母呢,石頭完全沒料到自己的思維已經跟著宋吟再走。
宋吟伸手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以後不用叫我師母,就叫我老大,你父親應該告訴過你,麵對比你強悍的人,要麼打敗他要麼服從他,現在我比你強,你以後就得聽我的。”
石頭聽到這裏啊了一聲,這不和他們村裏的小孩規矩是一樣的,在村子裏他最厲害,其他小孩都得聽他的。
現在他來到了師母的地方,師母拳頭最大,所以他必須要聽師母的。
其實他剛才也不是故意要學師母,隻是新到了一個環境,處於下意識模仿的本能,但現在宋吟給他重新立了個規矩,他便會按照這個規矩生存下去。
宋吟盯著他的眼睛:“聽懂了嗎?”
濕透渾身一凜然,站直了,像是一柄標槍,直直的插在原地:“聽懂了老大!”
叫聲十分嘹亮,宋吟十分滿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人拍的矮了下去,宋吟對他豎起大拇指:“就這樣,你先上馬車,待會兒跟他們一起回去。”
“好的老大,可是師傅呢?”石頭不安地看著師傅,師父也要遵守老大的規矩嗎?
宋吟站起來,把石頭拎到了馬車上:“你師父是我的,自然也要聽我的,其餘的你就不用管了,影二。”
影二恰好適時的出現,帶著小孩把馬車趕進了宋人穀。
宋吟站在原地,沈宴北伸手把人擁在懷裏,下巴搭在了她的頭頂上:“唔,他還是個小孩。”
以前他們坐在船上,愜意的下午,沈宴北總是習慣把她像寵物一樣抱在懷裏,把下巴搭在她腦袋上,昏昏欲試。
宋吟踮起腳往上一頂,把人給頂清醒了,她伸手捏了捏沈宴北的臉:“也不告訴我有個孩子,孩子可難相處了,幸虧我機智,把人給鎮住了,孩子要好好管才行,像你那種放養的模式,上來就給我學個綠茶,那以後可怎麼辦?”
什麼綠茶不綠茶的,沈宴北沒有放在眼裏,他的眼裏隻有宋吟:“你還是卸下妝來好看,這裏長了幾個痘,是不是之前易容材料不好,留下來的後遺症?”
宋吟摸了摸腦門上的痘痘,倒是不影響觀戰:“這是我吃甜的吃多了,走吧,孩子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回去吧,正好我有個人要介紹給你。”
你能收一個徒弟,剛好我也收了個徒弟,咱倆一比一剛好打平。
沈宴北本能地感覺到了不對勁,他把手搭在宋吟纖細的腰上,擁著人慢慢的往前走,才一百多間樓梯,很快就到了盡頭,再往下看,是一大片凹下去的山穀,一處一處的山穀之間互相連通,若是從高處俯視下去,便像是數十隻碗倒扣在其中。
宋吟含糊不清道:“小家夥,這座山頭都是我的地盤,你進了我的地盤,以後就要認我做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