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話到現在顯得是那麼地蒼白。
他不信任她,又談何喜愛。
“你一定沒仔細看楊洋的日記吧,真正造成他死去的人不是沈爵,而是李立誠,A大現在的校長,那時候我和沈爵去夏威夷是想接他出獄,可李立誠搶在前頭說了一些莫須有的話,讓楊洋誤以為我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但恰恰相反,那時候我和沈爵不知道有多快樂。”
張安然勾唇一笑,心中是釋然了,末了,她轉身離去,沒有一絲猶豫。
不一會兒,顧倩卻跟了上來,像個潑婦似的,在一旁罵罵咧咧:“你說什麼,你先別走,把話說清楚!你別想騙我,如果不是因為沈爵讓你痛苦,楊洋哥才不會輕易結束自己的生命!”
張安然不作答,挺直了背行走在杳無人煙的街道上,就像是暗夜裏的殺手,在去往自己的目的地,對於周圍的人和事,都熟視無睹。
顧倩終於按耐不住,死死抓著她的衣袖,撒潑道:“你說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安然終於看向她,眼裏是滿滿的輕蔑,“你也有著急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個是非不分的人呢。”
“我們彼此彼此,你也有你在乎的人吧。”顧倩倒不矯情,“我雖然憎恨沈爵,但是我也不會亂咬人。”
“那就答應我,幫我引開沈爵的注意。”
顧倩突然埋頭不說話,很久很久才又重新開口:“我可以帶你參加那個聯誼會,但是我絕不想去接觸沈爵。”
“我一直在等你這句話,我不怕死,隨你安排。”張安然站定原地,抱臂看著顧倩。
有時候她覺得他們挺像的,都是偏執狂。
“那我們先回去吧,你好好跟我說一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安然微微一笑,朝她點了點頭。
兩人回去,顧倩也沒問她吃不吃,泡了兩碗泡麵,然後往她跟前一放,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完了,她連嘴都沒擦就問:“你怎麼確定那個李先生不是沈爵的手下,而是李立誠呢?”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確定,但是我看了看時間,那時候我和沈爵之間很融洽,所以他沒有必要去逼死楊洋。”雖然張安然也不是很肯定,但是她卻能分析得頭頭是道,其實就是為了混淆視聽,而用了‘融洽’這個詞,實在是很保守了。
因為現在的他們,不可能用親密的字眼來形容。
“那你怎麼確定李先生是李立誠的。”她說,“那時候你應該不認識他吧。”
是的,顧倩說得很對,那時候李立誠根本不認識自己,但是李立軒認識她,李立軒是梵村的人,而李立誠或許就是梵村的首腦。
而至於他的目的,張安然想,這一定和沈健柏所說的那個何姓女人有關。
那,現在就讓光明裏的‘梵村’和黑市中的‘梵村’一較高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