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擾案件過去也曾發生過,很久之前,甚至還出版過一種低俗的色情雜誌呢。可是,我覺得近來的世風日下,和往昔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在一旁聽著他們對話的亞美,倏然想起一件事來。

「這麼說來……」

亞美想說的是美鈴小姐來的那天發生的事吧。就是莫道克先生察覺有個年輕男子形跡可疑。

「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有可能嗎?」

「真討厭,怎會發生這些事呢?」

阿紺勸慰大家,總之,這段期間多加小心。是呀,留神些總是比較好。

勘一拿著方才那張《十五少年漂流記》的書頁,走來咖啡廳這邊。

「喂,阿紺!」

「什麼事?」

「中午的時候,班傑明的項圈上纏著這東西哩。」

阿紺困惑地接過那張書頁。

「口袋書的一頁?」

「要說是惡作劇,也未免太難解了。」

「啊!」研人猛然大叫一聲。

「做啥突然大叫啊?」

「這個!」

研人急著從衣袋裏掏出什麼東西。哎喲,可不是口袋書的紙頁嘛。

「開什麼玩笑,同樣的東西咧!」

「《十五少年漂流記》?」

況且,研人還拿了兩張出來。

「哪來的?」

「我們回家的路上看到班傑明,仔細一瞧這東西就綁在它的項圈上,所以才拿下來的!」

「那時候班傑明在哪裏?」

「公園對麵的那個陽台上。」

研人說的應該是常有很多貓上去睡午覺的那個地方吧。我曉得那裏。

這幾個人紛紛皺起眉頭,沉吟不語。

那三張皺巴巴的口袋書書頁,一起擺在客廳的矮桌上,勘一和阿紺同樣抱著胸,盯著眼前的紙頁,百思不解。勘一伸手端起了冒著汗的茶杯,一口喝光了裏麵的麥茶。不知哪裏正在裝潢的噪音,又是捶敲又是鋸拉的,伴著蟬鳴從敞開的簷廊傳了進來。

「綁在項圈上的第一張,是十二點過後吧。」

「正是!」

「研人看到班傑明是三點多的時候。有人撕下口袋書的紙頁,趁班傑明出外散步時,綁在它身上,而且又重複做了兩次。」

「就是說啊。」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我總覺得有股不祥的預感。

「第一次是二二九到三二〇頁。」

「第二次是十九到二〇頁,還有二九到三〇頁。」

兩人正在苦思之際,後院的木門那裏傳來聲音。

「好熱啊——」

咦,是佑圓兄和莫道克先生。這兩個人同時來家裏,真稀奇哪。走在前頭的是拿著扇子拚命漏風的佑圓兄。

「你們來啦?一起出現,還真新鮮哩。」

「我們是在門口遇到的。」

「怎麼,爺孫倆一齊苦著臉?該不會是這家店終於快倒了吧?」

「你少烏鴉嘴!一切都怪這東西!」

「這東西?」

佑圓兄正要從簷廊下麵跨上客廳時,阿紺陡然啊的大喊一聲,把佑圓兄嚇得跳了起來。

「阿紺,別嚇人啊,我心髒都快停啦。要是殺了神社主祭,世世代代子孫可都會遭到冤魂糾纏的喔。」

「就是佑圓爺爺!」

「嗄?」

勘一訝異地瞧瞧佑圓兄,再看看口袋書的書頁,「是你幹的哦?」

「什麼事?」

「不是不是,爺爺,不是那樣的,是班傑明和佑圓爺爺啦!」

「嗄?」

阿紺的表情突然變得十分凝重,「佑圓爺爺!班傑明原本的飼主!」